“賭什麼?”
“賭你會不會迷上演戲。”
我一時愣住,並不是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是因為他的自信,這股看著我時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賭注呢?”我聽到自己問出口。
“賭你20歲的時候……”跑車嘎然停止,他傾身看入我眼裡,手掌託著我的後腦勺,距離只有5毫米的間隙,他說:“我會不會迷上你。”
17歲的初夏,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將話語烙在心上的感覺。
“曲……”我還沒叫完整他的名字,就突然被他壓低了頭埋入胸前,我欲掙脫邊嚷嚷:“你想悶死我啊!”
“噓。”他低聲道:“有記者。”
“有記者怎麼了?我又不是明星!”
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聲音意外地低沉,“阮阮,記住,記者就是你的天敵。”
我沒有意識到在第17個年頭,除了小黑之外我再一次的被保護了,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救我,而曲尚是教我。
無論時光再荏苒,我都不止一次後悔過,後悔那時沒有早點意識到,如果這就是一種保護的話,那在之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傷害和眼淚了。
“曲爺……你們……”身後傳來柔柔的女聲。
“悶死我了!”我猛地推開曲尚,再踹了他一腳,“記者走了吧?真是搞不懂怕記者幹什麼?瞧你把我悶的,我鼻子都被擠紅了!”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他還在一邊偷笑,我不管場合即刻撲去他身上擰他鼻子,兩個人倒在駕駛座上時聽到一聲尖叫:“Alex!你們在幹什麼?!”
我回過頭一看,車外站著兩個美女,一個纖細柔弱,一個冷豔高貴。柔弱美女一汪大眼睛正楚楚可憐地看著我身下的曲尚,冷豔美女一雙犀利的單鳳眼正居高臨下的斜睨著我,眼底噴出無窮無盡的火焰來。
“這是誰?”我趴在曲尚身上還沒有起來的意思,故作懶洋洋的姿態問他。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左邊的是萬珠珠,右邊的是方小小。”
方小小?
我垂頭貼在曲尚耳邊一本正經地問了句話,頃刻間他笑的不行,捧住我的臉說:“阮阮,你真是太壞了!”
語氣含著寵溺,我輕挑眉,從他身上爬起,微笑著下車平視方小小,做出非常崇拜的樣子,“方小姐,久仰大名啊!”
“哼。”方小小很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她撲向曲尚摟著他的胳膊,嬌嗔道:“Alex,她是誰?”
我朝曲尚做了個鬼臉,他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他說:“我的秘密武器。”
方小小用她的胸脯不斷蹭著曲尚的手臂,“什麼秘密武器呀?”
曲尚毫不憐惜地推開她,他招手讓我過去,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像是在趕蒼蠅似的,曲尚一把摟過我,用著不可拒絕的語調對我說:“阮阮,把剛才的話再對這位方小姐說一遍。”
我清了清嗓子,“這就是那個下垂的方小小麼?”
不僅字句清晰還指名道姓,但我沒有去注意方小小的表情,因為我看到萬珠珠在偷偷地笑。她笑起來可真好看,就像微風帶著茉莉香味輕拂過一般,令人沉醉。
“這部戲已經不用你了,餘導指明要萬珠珠來演,以後就不用再跑來了。”曲尚越過方小小身邊時冷冷地命令著,我看到她瞬間慘白的臉色突然覺得她很可憐,想起他說過她該有準備接受雪藏的命,只是我並不能真正的理解雪藏意味著什麼。
我回頭看方小小,她的眼裡充滿著恨意,她得不到這個男人,利用不到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想要她,壓根就不想幫她。於是她恨,但恨的皆是無果。
相比之下萬珠珠安分多了,她安靜地走在曲尚身旁,曲尚問什麼她才會開口答話,聲音也輕細的很,甜甜的。她轉過臉來看我,緩緩一笑,我不好意思極了,對美女我一向沒啥免疫力。
走進片場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我,我緊張地拉了拉曲尚的衣襬,這些人的眼神各個都被印上了“專業”二字,他們不會探究你,但只會用專業的眼神來考量你。
“喲,曲爺,這標緻的小妞很面生嘛。”說話的男人戴著個鴨舌帽和副墨鏡,“來試鏡的?”
“只是來參觀的。”
“你小子幾時這麼空閒還帶妞來參觀?”那男人摘下墨鏡,湊近我使勁用鼻子嗅了嗅,“靠,還是個處女,竟然沒被咱曲爺給開/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