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衣服去。”
我訕訕地吐舌,忘記了他在家裡面的警告,趕緊跟著桃子去換服裝,免得他心情一暴躁我就得當眾被打屁股。
換衣服的時候,桃子眼神詭異地盯著我圍在脖子上的絲巾,“你不熱啊?”
“我冷死了。”故意打個寒顫,橫著手臂給她看,“冷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桃子極囧的看著我,櫻花開過後,日本已經逐漸熱了起來,她穿著短袖在換衣間內以手當扇,我卻口口聲聲地喊著冷死了,這個對比無疑是非常強烈的。
“可是你拍廣告的時候總不能也圍著絲巾吧?”她作勢要給我解開,“別圍了,等會兒被導演罵了可不好。”
“不!”我只差尖叫了,這要是解開我還怎麼做人啊,都怪曲尚,把我啃得全身都是加州提子!“我……我會嚮導演爭取的……”
把桃子推出門外,站在全身鏡前解開絲巾偷偷瞄了一眼,即刻掩面,無力地呻吟:“噢,我的聖母瑪利亞啊,你可曾在人間被種過草莓?又名加州提子。”
胡亂地抹了很多的遮瑕膏在脖子上,可是抹得越多顏色越不均勻,“難看死了。”我哀嘆著洗乾淨,稍微撲了一點粉上去掩蓋一下,再死死地圍上絲巾,彆彆扭扭著走出換衣間。
拉了拉裙子,身上的藍白水手服怎麼這麼短,剛遮了屁股而已,只要輕微彎一□子,就會很容易的走光,不滿地咕噥道:“小日本就是好這口,走光什麼的最討厭了。”
“好了,快去化妝。”桃子把我拉進休息室內,我還沒問怎麼跑這裡來化妝了,她就響應了我,“曲爺說要看著你。”
我一進門就發現多了一個強烈的存在,是將軍,他正在和曲尚說著話,見我進來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心裡平靜的很,一個月的時間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我想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與將軍有任何交集了。
靜靜地坐著化妝,在鏡子中觀察著三個男人,冷翼目不轉睛地玩著手機,不知道將軍說了什麼曲尚心情好極了,眉梢向上笑得特動人。
眉如絲,眸氤氳,唇紅齒白,一笑傾心。
他有著這世上最迷人的輪廓,最懾人的黑瞳,想起昨晚月光下那火熱一幕,我不禁面紅耳赤。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也許有一天,如果被允許有這一天的話,我會臣服於他。
只是這個第一次,是在一年前的將軍辦公室裡,還是五年前的某場事故中?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我身後,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拿過化妝師手中的眉筆,彎低身子,細細地給我畫眉。
屏住呼吸,腦袋一片空白,只得傻傻的望著他,這麼溫柔的曲尚,這麼輕暖的動作,他在給我畫眉,他竟然給我畫眉。
我的心在不住地顫抖著,差一點就把什麼話都說了,可是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我,現在還不行,我要守著這個秘密,我不能自私不能傷害到這麼溫柔的他。
“Queen,你圍著絲巾做什麼?”冷翼出聲,彷彿是在等好戲般地睇著我,“這麼熱的天你冷?”
臭小子,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在心裡暗罵他,嘴上結巴著說:“我……我……我喜歡圍著,你管我。”
他慢吞吞走來,頗為難道:“可是我們拍攝的時候你也不能圍著啊。”
“我就要圍著!怎樣!”
“好吧。”
見冷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當下鬆了口氣,可是突然脖子處一涼,我的絲巾被他揪在手中,“啊……啊啊……”我趕緊地捂住脖子,就差鑽進化妝臺下。
“別捂著了,我們都看見了。”他樂得不行,揚了揚絲巾說:“這東西真不管用。”
“你還說!還我!”該死的,連曲尚都在笑,我狠狠地瞪著他,就是不能罵他,罵了就全穿幫了。
將軍依舊淡淡地掃我一眼,不帶任何情感。
桃子幸災樂禍,“難怪剛才遮遮掩掩著不讓我靠近呢,敢情是害羞了啊。”
“你……你個沒良心的!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我的工資可是曲爺給的喔,難道曲爺你要扣我工資麼?”桃子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望著曲尚。
曲尚已經完全無視我投射過去的求救視線了,感興趣地問:“你告訴我她怎麼個害羞法,我就不扣你工資。”
“咳咳……Queen,你看見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不能和工資過不去啊,工資什麼的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