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指著我的脖子,一臉的驚愕,“這不會是……”
大家全都被嚇了一跳,這注意力都放在了廣告上,誰還在意我脖子上的是什麼。
“啊哈哈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嘛!”我趕緊地從冷翼手中接過絲巾圍在脖子上,尷尬地笑著解釋,“我這是面板過敏,發疹子呢,沒事沒事,圍著就好。”
淺野不放心地看著我,“能拍麼?”
“能拍。”
這兩個字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唯獨一個人。
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拖了出去,一路拽拉著到換衣間,將我抵在門上,磨牙問:“你確定?”
我低著頭輕哼,“嗯。”
“抬頭。”
“不要。”
“我叫你抬頭。”
“我不要。”我盯著自己的腳尖,“你太兇。”
他的語調柔軟了下來,“你不抬頭怎麼就知道我兇了?”
“你把大家都嚇住了。”我仍舊垂頭控訴他,鼻音帶著一絲少女的嬌羞,彷彿要纏住他的心一般,“還有,你讓我尷尬的要命呢。”
見他不說話,我微微抬起頭,看見他清亮的黑眸中滿是雙頰嫣霞的自己,我在心裡面暗罵阮嵐真沒出息,這個時候還臉紅,早幹嘛去了。
“曲……”尚字被吞沒在了他輕柔如羽毛般的吻中,一絲一縷拂過我的心間,雙眼迷濛的凝視他,“這次的棉花糖好甜。”
“如果你不想拍,可以不拍。”他輕咬我的鼻尖,無限溫柔地道:“只要你說,我一定辦到。”
我的鼻子酸酸的,也不知是他咬著的關係,還是心中在為這般溫柔而顫抖,雙臂環抱住他的腰際,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輕輕磨蹭,“你給了我太多的特例,我不能再任性了,這樣不公平,你對我特別就是對別人的不公平。而且啊,這是我的工作,也是你身為VJC總監的工作,你還得督促我拍吻戲呢。”
“這樣的督促太磨人,我要罷工。”他的孩子氣又冒出來了。
“那我去開工咯。”我使勁吃奶的力氣把他拖了出去,“再待下去指不定人家又要以為我們做什麼壞事了,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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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拍攝的是一款水蜜桃汽水,名為kirara,扮演的是高中少年少女,穿著朝氣的學生制服,在初夏時節安靜地飛揚青春。
這是一個充滿純愛的廣告,更像是一個短片。45秒的時間內,講了這樣一個故事:高中一年的時候少年的籃球撞飛了少女手中的kirara,純白的愛戀開始萌發。高中二年的時候少女在球場邊遞了一罐kirara給即將比賽的少年,上面用油彩筆寫著“加油喲”這樣的話,還畫了一個笑臉。高中三年的時候,少年和少女並肩坐在學校頂層的天台上,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在這裡看晚霞,少年親吻了少女,分別時少女發現自己的揹包裡多了一罐kirara,上面用油彩筆寫著“還會再見喲”,畫面停留在了句末的笑臉上。
我被這樣的故事打動了,純愛啊,多麼的純愛啊。自從高三輟學後再沒有關於校園的記憶了,本來輟學之前也是獨來獨往,高中三年和同班同學講過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更別提什麼純純的愛戀了。
而這一次讓我重溫了校園,穿上了制服,還邂逅瞭如此美好的初戀。
第一幕,我走在學校操場的邊邊上,開了罐的kirara在泛著水蜜桃味的氣泡,清風將制服短裙吹起,我下意識的去遮住,被導演喊“cu”了。
他是絕對的惜字如金,比將軍還會惜字如金,給了我兩個字:“別遮。”
“別遮我就會走光啊。”他完全無視了我的抗議,不過圍了條絲巾也沒有叫我拿下,純白配著藍色的水手服也算搭,飄啊飄的還挺有感覺的。
我看向正在打籃球的冷翼,真瞧不出來這麼纖細的身材打起球來還挺有板有眼的,三分球精準的嚇人,投籃姿勢又帥氣又標準,完全是變了一個人。我要是在校園中遇見這麼個少年,沒準真的會怦然心動。
剛還想著心動呢,他就一個球砸過來,沒砸中kirara,倒是把我的鼻子砸得流下一條鼻血來……大家手忙腳亂的圍過來,我整個人癱了下來,不知道靠在了誰的身上,冷翼啊冷翼,我暈血啊,見血必暈啊,我在心裡不斷吶喊著。
“把頭仰起來。”
我暈乎乎地仰起頭,對上琥珀色冰眸,瞬間整個人僵住,怎麼是將軍?竟然是將軍。
“不要動,靠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