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爺……她……”
“別叫了!”我睜開眸怒瞪桃子,什麼曲爺曲爺的,聽著就鬧心,可是映入眼簾的是誰?
正是曲尚和萬珠珠。
我很警惕的睇著那兩個人,他們來幹什麼?看我笑話麼?
昨晚我悶聲不響一個人吃醋而犯下的糊塗笑話。
“小嵐,你沒事吧?”萬珠珠關切地走上前握住我的手,美眸含著真誠的憂心,“你怎麼會去喝酒呢?”
我充滿敵視的目光看著她,也不說話。
是的,我憤恨的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萬珠珠,我討厭她,討厭她叫我小嵐,討厭她總是一副柔弱好人的樣子,更討厭她和曲尚在一起。
對,曲尚。
他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手插著褲袋吊兒郎當的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我不由火冒三丈起來,是個人都會來問我出了什麼事,何況還是他曲尚呢,這麼對我不聞不問的樣子算什麼?
我動作一大就把萬珠珠推倒在了地上,桃子趕緊地扶起她,賠著歉意,“對不起啊珠珠姐,對不起對不起,沒摔疼了吧?”
曲尚拉過她看了下,輕聲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萬珠珠依然優雅的撥了撥長髮,“小嵐心情不好,她也不是故意的。”
冷翼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拽住某個人的手臂,冷著聲對其他人說:“除了他,你們都走。”
等一干人都走淨了,我彷彿是洩了所有的力氣般,倚靠著他,幽幽開口:“將軍,我是不是錯的很離譜?”
他也不說話,其實他向來話少的可以,每次都是我說他聽著,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
以為不會再理他,要與他保持距離,不要與他再有所交集,可是怎麼可能呢?他是勝將君,這個名字沒有辦法從我的生命中抽離。
“自負、高傲、得寵,於是我看模糊了眼前的路,以為做什麼都會被大家接納,即使做錯還是會有人為我負責。其實喝酒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我還是讓它發生了,就如帶著僥倖的心理去犯罪一樣。”我剖開自己的心思,畢竟是年少輕狂,十八歲的我還分不清娛樂圈的利和弊,一夕之間的大紅,一路的平坦歡暢,我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同時腳底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疼得我頃刻間看清了眼前的人和事,看清了我還不是女王。
可是我似乎就知道即使犯下不被原諒的錯誤,還是會有一個人說“有我在”。他的眼瞼半垂,陰影投進眼睛的樣子,令我如此安心。其實寧願他喝斥我兩句也好的,可是他從來不罵我,就算發生了眼下的事情,他的眉宇間仍是平靜淡然,細膩如山水畫,我沉淪在他的眉目寂靜如煙裡,緩緩道:“將軍,對不起,我辜負你了。”
他拍拍我的頭頂,掌心溫暖,嘆,“辜負誰都沒關係,只是不能辜負了自己。”
在他的琥珀色眸間我輕輕地點了頭,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面。
桃子敲了敲門,探進頭來,“到時間走紅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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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ody大賞是日本最受矚目的一個音樂盛典之一,凡能入圍獎項的皆是今年音樂界一批最有潛力的紅人,如能奪獎不僅身價翻了兩倍,對於不景氣的唱片市場更是一種有力的宣傳。
簡單來說,獎項取決了這個新人是否有價值。
只是我沒有想到來了那麼多的記者,卻沒有一個人在關心這場盛典,我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每個人都在提問關於喝酒的尖銳問題,桃子帶著幾名保安為我衝鋒陷陣,拼命地喊著:“對不起,請讓一讓!對不起,我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我看見萬珠珠正走上紅毯,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禮服裙,頭髮又長又卷的散在光滑的背後,其實她真的很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溫柔中還帶著香氣,而且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這是戀愛中的女人……嗎?
我被心頭劃過的疑問句攪得很不是滋味,看見她正挽著曲尚的手臂巧笑倩兮,真是好一對壁人啊,我的唇角勾起諷刺十足的笑意,卻感覺身後在被誰注視著,回過頭去只看到人潮一片,又是記者又是ANS,我為自己的再次錯覺感到困惑。
“在看什麼?”桃子循著我的目光東張西望。
“沒有,沒在看什麼。”
“一定是在看曲爺對不對?”桃子附著我的耳朵指指萬珠珠,“你一直在日本肯定是不知道她在中國的人氣了,這一年間萬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