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還有些矯揉造作的女孩,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們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不配!
她一直那麼相信他們,可是他們。。。。。。虛偽,太虛偽了!
騙子,都是騙子!
整個上午,她坐在教室裡,欲哭無淚,頭腦一片混沌,像一個木偶。
直到放學,她機械地邁開雙腿,跟著人流往外走。
成群結隊的學生浩浩蕩蕩地湧向學校門前的那條街。她混在人群裡,像一個孤魂野鬼,像一團行屍走肉。
本來她還對自己那封信抱著一絲幻想,沒想到羅朗那邊還沒有任何反應,這邊的事已經把她驚得靈魂出竅。
這一切太出乎意料,她脆弱的神經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街道兩旁的音像店裡,播放著那首失戀歌曲:最深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為什麼你揹著我愛別人。。。。。。
這一次她徹底失去他了。
哪怕是他反過來求她,都沒有可能了。
她再也不要見到他,再也不要。
如果人可以在強烈的刺激面前選擇性失憶的話,她願意失去關於羅朗的所有記憶。
第十二章 決絕
蘇欣一個人遊蕩在街頭。
今天她不想回家,也毫無胃口。
此時要是有酒喝,她想瀟灑一回,像常開心那樣一醉方休。
走到一家裝修得很有格調的理髮店門前,裡邊傳來梁詠琪那傷感的歌聲: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扎。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懲罰,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
這年頭每天都有人失戀,到處播放著失戀情歌。
這首歌倒是唱出了她此時的心情。
聽著聽著,不知不覺一頭紮了進去。
“美女,做頭髮嗎?進來坐。”招呼她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她不理他的茬,徑自走到一張空椅子前坐下來。對面的鏡子裡,立即呈現出一張蒼白沮喪的臉。
“美女,是剪髮還是拉直?”小夥子熱情地跟過來問。
從鏡子裡,她看到小夥計那張充滿期待的面孔。
這是一張似乎比她還要年輕的臉,身高都沒長夠,卻頂著一個代表他身份的個性張揚的爆炸頭,染著誇張的黃色。
“剪短。”她淡淡地說。
“好,請跟我去那邊,先洗一下頭。”小夥子態度溫和地招待她。
蘇欣順著他的指引,躺上了那張洗頭床。
小夥計一邊動作輕柔地幫她洗頭,一邊開始跟她套近乎:
“其實你髮質蠻好的,做拉直的話效果肯定很好。而且我們用的是最好的藥水,不會損傷你的頭髮。”
見蘇欣不搭理,繼續說:“雖然你的頭髮本來也挺直的,但是拉一下就更直了。”
這些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式的推銷,是他們慣用的伎倆。不就是想多從她身上騙點錢嗎?別說她今天心情不好,就是心情好也不會上他的當。
像趙爽那樣,把頭髮拉得僵直,一根一根服服帖帖地垂在肩膀上,一天到晚披頭散髮,她現在還沒有資格也沒有心情趕時髦。
“我是剪短,不是拉直!”她不耐煩地強調。
“好,剪短就剪短,待會我給你剪個今年最流行的。”
蘇欣沒有理他。
既然滿肚子的委屈和憤恨沒辦法發洩,那就用斷髮來解決吧。
他想怎麼剪就由他怎麼剪。她現在只想讓他立刻閉嘴。
她有些吃驚。自己這樣一個保守、從來不會主動的人,怎麼突然有勇氣寫出那樣一封信?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是那次意外的煤氣中毒事件,還是受敢愛敢恨橫衝直撞的常開心的影響?是趙爽旁敲側擊的鼓勵,還是因為彭凱一封封熱情洋溢的信?又或者是復讀的日子太單調寂寞,想折騰點事出來?還是做這一切都是受所謂的“愛情的力量”驅使?
不管抽的什麼風,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我的偶像是劉德華。”當初羅朗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坐在她身邊。那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如今,這句話還清晰地迴盪在耳邊,可是說這句話的那個人,再也不會那麼幼稚地出現在自己身邊。
她記得當時羅朗這樣說的時候,她腦子裡立即浮現出劉德華為某洗髮水做廣告的畫面,以及那句臺詞:我的夢中情人,有一頭烏黑亮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