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春丫頭見我如此,以為我還在對李安抱有“非分之想”,也跟著搖搖腦袋,“姑娘,別想這麼多了。聽說皇后是個福澤白虎國的吉人,前段時間太子,哦不對,是皇上遭樓蘭大軍暗算,差點全軍覆沒,好在有夏皇后及時出手,一曲仙音將賊人嚇退了……”
她還在說什麼我沒聽見,原本聽李安成婚我就覺得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如今總算找到癥結所在,難不成,宮裡還有個夏米兒?
這話很快得到驗證,當皇后步攆隨著人流越來越近,那張幸福燦爛的笑臉越來越清晰,我漸漸長大了嘴,那個皇后,竟長得與我一摸一樣!
***********************
先傳這麼多,凌晨差不多三點,再寫我怕會寫砸,明日(28號)二更補回。PP、評論、收藏多多益善、少少不拘啊!
第六七章 怎一個亂字了得(2)
對著鳳冠霞帔笑靨如花的“夏皇后”,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甚至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意襲來,我嗷嗷嚎了兩嗓子,徹底無語。沒眼花,也不是做白日夢,那個人的確生了張與我全然無異的臉,就連下巴尖上的痣,位置都分毫不差。默默看著人群遠去,我抽搐著嘴角,破口罵了句:“靠!”
這種被取而代之的感覺不好受,很不好受。我在屋裡入定了一個時辰,幻想著那個頂著我的臉的女人做出種種或猥瑣或陰險或傷風敗德之事,終於按捺不住打了寒顫,起身鑽床底。
“姑娘,您這是?您真要逃?逃不出去的!”曉春丫頭見我翻箱倒櫃就急了,那裡面藏了簡單的易容之物,都是我攛掇她一點點從外面弄回來的。沒錯,我是要逃,打算從廚房旁邊的狗洞鑽出去。“姑娘,曉春在玉棠樓這麼都年,從來沒有欠債的姑娘能從這裡逃出去的,您還是安分過日子吧!您若是不想賣身,就同曉春一般,當個丫頭慢慢還就是了,青夫人也不會為難你的。”
“噓——”我見她越說越激動,還嗚嗚直哭,忙捂著她的嘴巴。估計她是想起她服侍的前一位主子,聽說那位姑娘是個大家閨秀,爹爹好賭家敗了,欠了玉棠樓一屁股債,只好拿她來抵債,玉棠樓倒沒逼她接客,但她因為害怕逃跑了,後來被逮回來餓了兩日,她自覺走投無路抹脖子上吊了。阿彌陀佛!希望她來世別這麼想不開。“你還不相信我嗎?放心,我福大命大,定無事的!”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愛哭了些。
安撫了曉春,我換上男裝,臉上用棕黑色的粉末塗勻,再粘上兩撇小鬍子,哼著歌兒若無其事般晃到靠近廚房的圍牆,四下瞧瞧無人,便貓著身子鑽起狗洞。這時候我突然對玉棠樓裡幾隻成日流哈喇子大狗起了幾分好感,話說若非它們長得如此偉岸壯碩,我也不見得能從這了出去。啊!屁股出去了,我嗅了嗅舒爽的秋風,終於自由了!
“這位兄弟,你這是做什麼?”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身子僵了僵,已經鑽出的大半個身子又被人拖了回去。
眼前一雙金紋鹿皮長靴,我嚥了咽口水嬉笑著抬起頭,英挺的身形映入眼底,而後是稜角分明的臉龐,尖尖高高的鼻樑,鷹隼般銳利的黑瞳……我愣了一盞茶的功夫,把看到的東西拼湊在一起,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蕭嘗寧?!驚甫未定,又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我的寒毛都嚇得立了起來。
“蕭嘗寧,怎麼出來了?回去繼續喝!”李茂仁兄身上帶著酒氣,玉面微紅,走近來看我跪在地上,不由皺了眉,神色冷了下來,“哪來的混小子?不像是玉棠樓的!”
“大、大、大爺饒命,饒命!小的是、是是頭一回,下次再再也不、不敢了!”哭喪了臉頻頻磕頭,想著小蝦米能屈能伸,磕得那叫一個落地有聲。這話我在肅陽的時候跟人學的,當時肅陽有個名捕,屢屢抓獲小賊,小賊被抓了往往就是這麼個開頭,我自覺學得有八分像。
“都幹了什麼?”李茂漫不經心地踢了我一腳,語氣半涼。
“沒,沒……”我就勢滾到一邊,爬起來哆哆嗦嗦抓他的鞋子,下巴又捱了一腳。其實這時候我一點都不生氣,真的,我想笑。以後沒準可以靠唱戲為生。
“說!”
“就、就是看了石榴姐一眼,真的!就一眼,小的什麼都沒敢做!”我又開始給他磕起了頭,這會兒什麼矜持都是浮雲,只要不讓這兩個勾結在一起的獸類認出我,改日小蝦米定燒高給佛祖叩頭謝恩。
石榴姐是西大院的廚娘,出了名的脾氣暴躁的老姑娘。李茂的性子我很清楚,只要順著他的意,換句話說,只要在他面前狗奴才,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