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銅錢了,您救救我姐姐吧!她快不行了!”
幹嘛跪我?我忙把她扶了起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姐姐也是被蕭寒看上了,但因為有了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兩人感情很好,所以沒同意嫁給蕭寒。這事把他惹惱了,幾日前他強佔了她姐姐的身子。她姐姐幾次自殺未遂,絕食了幾日,如今就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我聞言不禁氣上心頭,這個蕭寒,還真是貪得無厭了!不多想,便應承了那姑娘,晚上去她家給她姐姐瞧病。
第七七章 都是乳酪惹的禍
晚飯扒得飛快,一片竹筍配兩口白飯,傅三見狀便皺著眉跟個老頭子似地嘀嘀咕咕起來:“瘦得下巴都尖了,還盡吃些沒營養的東西。”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夾了一大塊牛肉塞進我碗裡。
這話說得我十分受用,這說明小蝦米我變漂亮了,白羽以後就沒辦法給我的儀容挑錯了。其實我倒是愛吃肉來著,就是發現吃素能增加天眼的力量,如此我給人治病的時候就不必消耗多少靈力。
“我待會出去一趟,很快回來。”我低著頭若無其事地嚼那塊滷牛肉。出診之事我不能告訴他,凡是跟蕭嘗寧扯上邊的事,他都不會同意我去做。
“我同你去,這個時候出去不安全,你那點輕功不碰上高手還好,碰上了……”
“我就是去街那頭跟胖嫂嘮嗑,你也去?”
他愣了半晌,嘴角有些許抽搐,埋頭吃飯不再說話,算是默許我自己個出門。話說這個胖嫂磨嘴皮子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強悍,天南地北雞零狗碎無所不包,上侃祖宗十八代豐功偉業,下談子孫又子孫的美好前景。傅三有幸見識過一回,從此老遠見著就繞彎走。
白天來那丫頭叫黃燕,她姐姐叫黃鶯。黃鶯此時跟個木頭似的仰面直挺挺躺著,雙目空洞呆滯,她的母親將我領進屋裡,看到自己女兒的毫無生氣的模樣,忍不住掩嘴嗚咽了一聲,“我就是給東家帶了一天孩子,回來就發生這等事,她跟誰都不願說話……他們都說您是神醫,大夫,您快救救她吧!”她說著說著就跪了下來,抓住我的褲腿,“您要是救了她,我就是給您做牛做馬都願意……”
我一個激靈跳了開,難以理解這般自輕自賤。只想著趕緊治好黃鶯,趕緊離開此處。小蝦米一向不喜 歡'炫。書。網'窩囊之人。只是沒想到我的幻術在此處碰壁了。黃鶯不肯說話,我以通靈的方式進入她的意識。願以為只要找到事情的癥結,便會有法子讓她恢復正常,結果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一幅幅血腥恐怖的畫面、女子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和赤裸狠歷的男子近在眼前,我幾乎要以為遇害的人是自己。傻眼呆滯了許久,我突然覺得,還是別治了,遇到這種事,死了倒還痛快。
“放棄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詫異地回神,這才意識到方才的想法有多麼消極。那個男子一身灰白色粗布麻衣,乍看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然而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淡定自若卻非 常(炫…書…網)人能有,他此時抱臂倚在門框上,帶著儒雅的笑意。
“你是誰?”我記得黃燕說他的父兄都不在家中。
“在下蘇若水。”他淺笑,見我不解,又補上一句,“第一書院蘇若水。”
哦!難怪我這名字這麼耳熟,是流採堂首席公子,我以為教授謀算之人必定是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老頭,沒想到如此年輕,眼中沒有半分雜質。我忙對他彎腰行了個學生之禮,“蘇先生好。”
他莞爾點頭,細聲道:“夏米兒,既然你喚我一聲先生,我便贈你一言。”
“您說。”我有些激動,聽說這位蘇若水出了名的一語值千金,能得他贈言,小蝦米今日便不虛此行了。
“他們是在尋找自己的位置。”
我還在等他的下文,不想他對我點了點頭便走了。追出去一看,院裡除了在篩麵粉的黃媽,半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彷彿方才那些都是我在做夢。抬頭望天,一種受神指引的激動油然而生,深吸了口氣,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進屋又給黃鶯瞧病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手裡提著一包東西,黃大媽給的,說是作為我勸服黃鶯吃飯的謝禮,叫乳酪。據說是樓蘭國貴族方能享用的食物,太平鎮裡那些具有樓蘭族血統富人平時吃的也是這些,市面上通常買不到,讓我帶回去嚐嚐鮮。我記得當時看了黃大媽足有半盞茶功夫,直看到她以為我不喜 歡'炫。書。網'這乳酪才別開了臉。我想起蘇若水那句奇 怪{炫;書;網}的話,對她燦爛一笑,爽快地把先前黃燕給我的十個銅錢塞到她手上,拍著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