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我嫁給他,也一定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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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輕巧……”我低低嘟噥著,“他現在壓根就不認得我,只認得佟佳驪華,要我做什麼?更何況,他沒下旨讓我回去,我也不可能自己巴巴去找他啊……”自從白羽醒來,其他都還好,卻是不認得人了,只記得自己曾經有個叫佟佳驪華的淑妃。我知道那是因為傀儡術遺留下的痕跡未清,可還是抑制不住難過。
“哧!他傻你也跟著傻?”我抬頭正好撞上他翻白眼,他牽了我的手,走了兩步可能是覺得不大妥,清清嗓子有放了開,轉而扯起我的袖子,“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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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那扇硃紅小門前呆了呆,終究還是伸手敲了。很快,門開了,露出張極不耐煩卻又熟悉的臉。竟是桑梓!他見了我卻不意外,嘿嘿嘿笑了會,退後讓我進去,“小蝦米,你可來了!進去吧!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自便,自便哈!”話剛落音,人就擦過我身邊,一閃不見了。
看他遠去的背影,我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口突然砰砰地劇烈跳動,桑梓在這,白羽,應該也在吧?
“你是誰?”熟悉的低沉猶如天籟的男子聲音從腦後傳來,近在咫尺,我身子僵了僵,緩緩轉過,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顏闖入眼底,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鑽入鼻子,我吸了口氣,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我顫著手,慢慢地伸出來。他的頭上披散著,乾淨清澈的星瞳閃耀著,可是還未待我的手觸到他的臉,他便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以一種陌生的語氣問:“你認識我?叫什麼名字?”
這話如同涼水般灌入頭頂,我腳下虛晃了一下,繼而苦笑,是啊!他不記得我了,只因為他在玄武國,我便以為他是找我來了。我哽咽著,深吸了一口氣,輕笑,“我是蝦兒,你記得嗎?”
“不記得。”他想也不想,很乾脆地回答,而後轉身走到一口大水缸前,低著頭靜靜地看,看著看著,那雙爍爍生輝的桃花眼眯了起來,嘴唇勾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線,他在笑,笑裡帶著兩分孩子氣和三分邪魅。
我看得有些痴,不由自主地走過去,與他並排站著,順著他的視線看見水缸裡的兩條魚。他笑了會,突然從腰間抽出劍,一陣寒光閃過,我看到他極快極優雅地擺臂,把劍刺進水裡,叉出其中一條掙扎擺尾的魚,而後放在自己面前,笑眯眯地打量著。
我怔了怔,憶起他摔壞腦袋那陣,這得意洋洋的、愛使壞的神情,不正是與那時一樣嗎?而那時,我們度過了一陣極閒適的日子。我真傻!他不得我就不記得吧!縱使先前的記憶不再,如今他安然無恙,我便使出渾身解數讓他再愛上我又何妨?
此時他正擰著眉毛滿臉凝重地站在砧板前,對著那上面垂死掙扎扭動不已的魚一通亂砍,終於把那條可憐的魚切成一段段的,盯著那魚塊呆了呆,而後嫌惡地退後,把那俊顏轉向我,“你會做菜嗎?我餓了。”
我終於笑出聲來,緩緩走近他,認真地看著他純淨耀眼的眸子,就像那時候一般,笑道:“我會,而且我的手藝很好,不如你請我當你的廚娘吧!一個月五兩銀子。”
他半信半疑地挑眉,上上下下掃了我幾回,歪頭涼涼道:“古里古怪言行粗俗的女子,先試試你的手藝,若如你所言,便給你五兩銀子。”
我歡喜地跳起來,差點沒忍住親他一口,利索地挽起袖子,“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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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蒼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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