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會這樣做。”不嫁給秦晉陽,不自編自導新婚之夜的那一出,秦邵璿就不可能出現,她也不可能和他……所以,夏天不後悔。
“你是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楊夕見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不禁沉著臉反問。
夏天垂了一下眼,如果點頭,媽媽接下來的不是狠話,也會是劍拔弩張,但如果搖頭,那不是她想要的。
眼看母女就要僵持,王大山搓著手看著夏天,那表情充滿了拜託。
夏天抿了下唇,抬頭,說得很官方,“媽,今天我們就說到這,你也累了,早點休息!”轉身,走進她的房間。
王大山終於鬆了一口,看看還杵在原地的楊夕,上前一步,輕言慢語,“我覺得秦邵璿不錯……”
“王大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楊夕正煩著呢,一記白眼瞪過來,“你早上將秦邵璿那雙皮鞋偷偷放在鞋櫃裡,你以為我沒看見,你早上多準備了一份早餐,我也看見了,我只是不說而已。”
她知道秦邵璿睡在夏天的床上,但總不能推門進去將他攆走。
“原來你都知道……”王大山嘿嘿一笑,說話像打太極似的,“那為什麼就不能把睜一眼閉一眼進行到底呢?其實秦邵璿真的不錯……”
“你少跟我在這裡添亂!”楊夕叱了他一句,氣沖沖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其實,秦邵璿是不錯,也完全符合她擇女婿的標準,只是……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夏天第二天上班時,就看到兩名員工正在捧著報紙聊得火熱。
“夏總不是有了男友嗎?為什麼還和海少在一起勾肩搭背?”
“看起來夏總不像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誰知道呢,很多人表面上都是循規蹈矩的,骨子裡是什麼樣,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唉,還以為夏總她……”
“咳咳……”
一名員工看到夏天之後,使勁的咳嗽了一聲,另外一名馬上反應過來,看到夏天,訕訕的笑了笑。
夏天點了點頭,當作和自己無關,轉身進了辦公室,之後,端著水杯,不經意間,在茶水間旁邊看到了一份隨意擺放的報紙。
“白富美的感情,令人撲朔迷離!”
照片畫面並不是特別清晰,但是卻上了頭版,照片上的夏天低著頭,躲在海飛宇懷裡,而英俊帥氣的海飛宇雙手護著她,眉心微微蹙著,完全就是一個呵護有加的護花使者。
夏天順手把報紙放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這樣的報紙被秦邵璿看到,他會怎麼想呢?
很想打電話跟他澄清解釋一下,可直到登上去香港的飛機,這種想法也沒實現。
*
夜晚,燈紅酒綠的酒吧,因為被專人包了場,而安靜的讓人心慌。
酒吧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拐角的包廂那邊不能隨意靠近,每一次那位大人物來這裡時,酒吧都會包場,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些不能輕易招惹的人。
包廂內,一位隆起眉心,眼眸如炬,唇角抿緊,帶著霸氣與威嚴的中年男人靜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交疊,目光似笑非笑看著眼前向他彙報的騰副局長。
“那位廚師已經落在了秦邵璿手裡?”中年男人聲音渾厚有力,那種長期養尊處優,局於上位者的倨傲,無形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個您放心,即便那位廚師落在姓秦的手裡,他們沒有證據,也審問不出什麼來,四十八小時一到,他們就會乖乖放人。”騰副局長幽深的黑眸陰寒起來,臉色陰寒得能刮下一陣冰霜,具有反偵探能力的他將這起栽贓陷害做得他認為是天衣無縫。
明明公安局長的位置非他莫屬,可惱火的,從上面空降一位秦邵璿,坐上了他望眼欲穿日思夜想的位置,他這心裡能平衡,能罷休嗎?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菸灰缸,騰副局長連忙在自己身上摸索開來,拿出一包大中華,送一隻至中年男人的唇邊,他叼過,他緊隨其後狗腿子般給點上,動作一氣呵成,這是他們之間多年練就的一唱一和。
猩紅的菸頭一閃一閃,中年男人帶著詭異陰霾的氣息,“夏天不是和秦晉陽離婚了嗎?再說楊夕也沒有報案,秦邵璿為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騰副局長眼底閃過一抹陰鷙,“楊夕使用地溝油,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