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人,沒那麼嬌弱。”
“受傷這種事情哪裡分什麼男人女人!”
眼見他臉色白了一下,卻沒吭聲,她不敢再動,雙眼小心的盯著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說呀?”
“我的身體,除了醫生,以後只能你碰!”
很霸道的宣言,不過夏天聽了心裡很甜。
過了一會兒,夏天再次給他量了一下體溫,三十八度,雖然還有些發燒,但擦洗身子已經起到了作用!
天已大亮,豐澤年擰著一個保溫桶來到病房的門口,白一騰便風塵僕僕從後面衝了過去,一臉爆怒的低問,“邵璿怎麼樣?”接到豐澤年說秦老大出事的電話,他就連夜從D市趕過來了。
“皮外傷。”豐澤年放下準備去擰門把手的手,側身,看著憔悴了許多,但行動自如的白鰭豚。
“嚴重嗎?”白一騰皺著眉,一臉煩躁,豐澤年在電話中,說得不夠詳細,所以他追問著。
“主要是對方人手太多,手上還都拿著傢伙,當時夏天又在他身邊,邵璿要顧及夏天的安危,所以傷的比我想像中要重,但還好,沒什麼大事,養幾天等癒合了就沒事了。”
“他媽的!該死的那幫雜種居然玩陰的!”白一騰雙手叉腰,在房門前來來回回的踱著步,驟然走到牆邊抬手一拳砸在牆上,“張慕遠那廝的底細查清楚了沒有?”
“張慕遠的人都藏的挺深,還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證明他跨足黑道,因為每次有些眉目時,那人就莫名其妙死亡或者失蹤。”豐澤年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從昨晚的情況看,應該是張慕遠乾的,這段時間,張慕遠的人一直都在監視邵璿,否則別人不會挑在那個偏僻的路上圍攻他們。”
“媽的!”白一騰煩躁的抓了抓頭頂的短髮,轉身看向病房門,“乾脆將張慕遠一窩端了算了,留著他,簡直就是最大的禍害。”
“要是能端早就端了,上面也不用派邵璿來T市,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豐澤年比他還急,但總得有理智才行。
“清楚個屁!我只聽命於邵璿!上面有什麼具體的方案我根本不知道,媽的!沒開槍只拿刀和棍子下手是不想引人注目吧?!”
“應該是這樣。”豐澤年看見有一個護士從走廊上走過去,他咳嗽了一聲,等那護士走過去了,才壓聲道,“昨晚,殷蒼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邵璿出手,肯定會死人,可現場除了血跡和丟下的刀棍外,沒有見到屍首。由此可見,張慕遠並不想把事態擴大化,他應該是想教訓一下邵璿。”
白一騰抿嘴不語,攏眉看著門上的某一點許久,“秦邵璿身上應該有槍的,他為什麼不開槍?”
“他把槍放在了車裡。”豐澤年提醒道。
白一騰一時無語,看了看豐澤年手中的保溫桶,“裡面是誰在照顧他?”
後者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還能有誰,自然是秦老大的女人。
“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他們了!”白一騰想到前不久狼狽的事情,摸摸後腦勺,“你帶我向邵璿問候一聲,順便告訴他,我去找殷蒼了。”心中暗暗發誓,不查出張慕遠的子醜寅卯來,不來見秦老大。
直到那大步流星離開的身影走進電梯,豐澤年才推門進去,夏天正俯在床邊低低和秦老大說話。
“……邵璿,行不行啊?我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你就開開恩,讓我去公司看一下,然後回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伺候你,好不好?”其實,夏天可以不用徵求他的意見,直接抬腳走人,但想想他是病人,他是老大,不能惹他生氣。
秦邵璿看了一眼走進來的豐澤年,視他為空氣般再次看著夏天,“馬屁拍的很到位。”對她那一副乖女友的姿態做出極中肯的評價。
在夏天狡黠的咧嘴一笑時,他盯著她可愛的神情淡笑,“去吧!”
“你真好!”夏天也不管豐澤年在場,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算是獎賞。
秦邵璿嘴邊的笑意愈發深了,感覺心中漲得滿滿的,彷彿有什麼要溢位來似的。
看著那兩人親密的互動,豐澤年移開視線,面頰有點憋紅,無法用言語形容心中的五味雜陳。
夏天在回家的路上給楊夕打了一個電話,只是說了夏氏的事,至於他們昨晚遭人襲擊秦邵璿受傷的事,隻字未提。
等她回家換了一身優雅的職業套裙來到夏氏大樓時,楊夕已經拿著夏天的任命書在此等候了。
“天天,好好幹,媽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