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我聽說你和豐澤年被車撞了,所以來看看你們……你沒事吧?”她一邊“真誠地關心”著夏天,一邊走進來,用眼神小心翼翼瞟著某個人。
“我沒事!”夏天簡簡單單回答了一句,低頭繼續享受早餐,將這詭異的一齣戲交給秦邵璿這個始作俑者唱下去。
“周思琪,你吃早餐了嗎?要不,一起?”秦邵璿坐在那裡似笑非笑,聲音不輕不淡。
周思琪一臉狐疑和錯愕,秦邵璿這唱的是哪一齣,但難得今天他忽然這麼富有人情味,她笑了笑,滿眼開心,“不,我吃過了,謝謝!”
“那你隨便,我得照顧天天把早餐吃了。”秦邵璿抬眸淡看了周思琪一眼,眼眸沉靜,無半分波瀾,僅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詭異的弧度,莫名的陰寒,“哎,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天天也不會遭這種罪。”
這話說得,好像他守在這裡照顧她,是因為愧疚和贖罪,夏天低頭咬著筷子,用眼神狠狠剜著他。
“怪你?因為你?”周思琪臉色赫然變白的剎那,秦邵璿不輕不淡的又看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有人要打擊報復我!所以選擇對天天下手。”
“這人是誰呀?你查出來了嗎?”此時此刻,刺骨的冷意開始從腳底急速的蔓延至周思琪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秦邵璿高深莫測說了一句後,不再看她。
周思琪發現他在笑,笑的讓人發怵,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目光揪著空氣中的某一點,那麼俊朗如神的側臉,散發出的氣息,卻冷的像冰,她不得不禁了聲,心底變的忐忑,周思琪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讓董小武殺人滅口。
這麼想著,她頓時覺得勢在必行,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你們吃,我去看看澤年!”
出了這間VIP病房,她徑直走進女洗手間,忙要給董小武打電話,握著手機的手卻適時頓住。
不行,如果讓董小武殺人滅口的話反倒會遭懷疑,不由的,她望著手機,撥打父親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又是無法接通!
父親這段時間究竟在忙什麼?為什麼老是這樣?
周思琪臉色難看極了!
*
夏天見秦璿璿蹙著眉頭進進出出了洗手間好幾次,她咬了咬牙才鬱悶的嘟囔,“你快去上班吧,我一個人沒事。”
也不知是誰在給他打電話,好像是很急切的事,需要秦邵璿去,但他可能想到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不放心,所以,不敢離開。
“沒事的,你不用心存愧疚!”夏天想到吃早餐時,他說過的那句話,那話就好像是在向周思琪解釋他在這裡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贖罪。
秦邵璿似乎很不習慣她這樣說話,頓了頓之後,才凝視著她臉上的不滿,沉聲道,“心思真多!”其實他這樣說,自然有他的目的。
“你能說,我為什麼就不能想?”夏天表情不變的斥道。
秦邵璿緩緩走過來,安靜的坐在床邊,垂眸看著像只刺蝟一樣躺在那兒的女人,啞聲輕笑,“我說,臭丫頭,你這脾氣也真是臭到令人髮指啊!”
“我脾氣臭?”赫然,夏天坐起身,雙眼滿是不平的怒視著這個笑的依舊很欠揍的男人,“你捫心自問,我會變成這樣,是被哪個混蛋給害的?你居然還敢說我脾氣臭?我沒把你轟走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秦邵璿!你別覺得我什麼都不說,就表示我已經原諒了你,告訴你,事情還沒完!”
秦邵璿揚起好看的唇,笑看著她眼中的火光,“那怎樣才算完?”
“我……我還沒想好……”
“你不是很能想的嗎?怎麼還沒想好?”他笑。
夏天咬牙切齒,右手攥著被子,雙眼瞪著他,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秦邵璿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呀!你也看見了,就算我憋得實在是難受極了,也不敢對你做什麼,我已經夠安分守己了。”他眼中盡是笑意,歪頭看著眼前氣的七竅生煙的女人,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別生氣,注意胎教,好不好?”一個丈母孃已經讓他有些發憷,老婆又讓他束手無策,要是生下一雙胞胎脾氣又臭又硬的女兒,他還有出頭之日嗎?
“胎教你個……”夏天賞賜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趕緊閉嘴,因為一位年輕的女護士端著藥水走了進來。
秦邵璿低笑。
有什麼好笑的?夏天在心裡咒罵著,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