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騰現在不是T市的公安局長嗎?他怎麼可能來全權負責夏氏的合作案,這分明就是在耍她!
“秦總,這事夏天知道嗎?”黃芳隱忍不發卻又含沙射影的輕聲問道,她無疑不是在提醒秦邵璿,小心我在夏天那裡參你一本,讓你跪搓衣板!
聰明如斯的秦邵璿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瞬間臉一黑,嘴角抽搐,“公司的事我說了算。”至於公司以外的事,他可不敢信口開河。
當初夏天去英國讀書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公司的大小事務一切由他秦邵璿做主!
“秦邵璿,白一騰,我不管你們現在跟我玩的是什麼把戲,要喝酒還是要玩你們隨便,但你們先把這合同跟我簽了,簽完之後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別耽誤大家時間!”黃芳面無表情的瞪著他們。
“我說過,這次的合作案由白一騰全權負責。”秦邵璿將手中的牌扔在桌上後,不急不慢站起來,轉身離開房間,來了一個溜之大吉。
其他人都原地不動的靜觀其變。
既然秦邵璿這麼說了,黃芳只得將合同遞給依然拿著牌一動不動卻不看她的白一騰。
三年半,整整三年半的時間。
她險些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看見這張臉,可是命運弄人,還是不得己的站在他面前。
可是此時此刻,她不知道秦邵璿為什麼來這麼一出,也不知道白一騰這樣裝做不認識她是什麼意思,只感覺自己彷彿是被戲弄的小丑,於是什麼客套話什麼表面功夫她都做不下去了,在這個白一騰面前,黃芳始終都只是黃芳,在他面前,她做不成全公司景仰欽佩的黃經理。
“黃經理……?”幾個隨她一起來的秘書與助手皆站在旁邊,愕然的看著她。
黃芳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一樣,只是冷冷盯著那個鎮定從容幾乎不像他的男人,三年多的時間,白一騰已不再是當初的白一騰了嗎?
攥著合同紙的手漸漸收緊,雙眼死死的瞪著他。
終於,白一騰動了動,眸光冷冷掃了她一眼,抬手接過她擋在他眼前的合同,隨意翻看了兩頁,最後看見合同末頁的甲方署名,以著極為陌生而疏冷的口穩淡淡道,“你負責這次的合作案?”
廢話!大大的廢話!
黃芳深呼吸一口氣,低頭看著將腿隨意伸在茶几上,將身體靠進沙發裡的放蕩不羈卻渾身都透著冷漠的男人,咬了咬唇,壓抑著心底的顫抖和不平靜,儘量保持鎮定。
她只想快點解決這個合同,最好可以快到讓白一騰忘記她曾經懷過他孩子的這件事。她害怕,真的害怕他來調查她的一切,然後和她爭奪兒子的撫養權。
“沒錯,我就是這次合作案的負責人,白先生你要是對合同條款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說,我想你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這種飯局你也應該膩味了,最終也只是談正事罷了,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談好合同,之後你願意怎麼喝怎麼玩,隨你便。”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找回了幾分理智。
白一騰挑眉,對她的話很是不以為然,看了看手裡的合同,卻是一目十行,根本就沒有看清條款,就不冷不熱的將合同甩到地上。
“黃經理,恐怕你們JP公司是自信的有些過了,夏氏是答應了今日的飯局與貴公司交好,但並未說今晚一定會籤合同,另外……”他擰了擰眉,放下搭在茶几上的腿,坐直身子,並不看她,僅是將目光停留在茶几上未打完的牌上,聲音很是低沉銳冷的說道,“我很不喜歡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被打斷,今晚就這樣,散了吧。”
說著,站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外套便走。
其他夏氏的人自然看出白局長很不高興,便什麼都沒說,乖乖的起身跟著一起要離開。
“白……”黃芳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就要走出門的身影。
“黃經理!今天這合同要是談不成,老闆會把咱們罵死的呀!你剛才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忽然間對秦總,對這位姓白的負責人那麼不客氣?快去把人拽回來,道個歉,別讓他們走啊!”
“是啊,黃經理,今天這份合同有關咱們JP分公司明年的工作進度與大塊分紅,這眼看著到手的肉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老闆一定會大發雷霆!”
“黃經理,快想辦法把人留住呀!”
“黃經理……”
“白先生!”驟然,黃芳快步走出內室,在夏氏一行人正要離開包廂時,盯著那抹修長挺拔的背影喊了一聲。
白一騰頓了頓,略略側首以眼角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