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飛宇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夏天,那樣子不帶半點兒的虛偽和作戲的成份。
“小宇,你這個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在臨終前,嘴裡一直嘮叨著‘姦夫淫婦,姦夫淫婦’,難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說什麼?”海飛宇錯愕不已,媽媽不可能這樣形容夏天和秦邵璿,更不可能這樣形容夏天和他!
“對,姨媽臨終前,一直在說‘姦夫淫婦、姦夫淫婦’!”露露在一旁證實道。
海飛宇的眉頭越蹙越緊,這四個字好像跟他和夏天掛不上鉤,可媽媽為什麼要說這四個字,難道有什麼隱情是他不知道的?
媽媽發病是在爸爸的辦公室,據爸爸所說,因為他偷偷去香港找夏天,媽媽是到公司找爸爸興師問罪才舊病復發的。
他一直都在追夏天,媽媽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偷偷去香港,媽媽也不至於被氣的……
海飛宇和夏天分手後,開車去了公司,來到監控錄影室,被告知,總裁的辦公室根本就沒有安裝攝像頭。
*
夏天則來到公司,走進大廳,剛要進電梯去辦公室,接到張蕾的律師從看守所打來的電話。
“好,我馬上到。”
律師在電話裡說張蕾有些神志不清,需要她去一趟。
再過幾天,就是張蕾和毛醫生傷害摧殘夏正其一案的開庭日子,但張蕾躲在看守所的房間裡,不願意見任何人。
夏天的腳步朝蹲在角落裡的張蕾靠近,卻被一名警察阻止,“別過去。”
畢竟,張蕾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難保她不會傷人。
夏天卻固執的往前走,“讓我跟她說說話。”她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一樣,希望和張蕾說說話,一直她們就水火不容……
警察無法阻攔夏天,只能跟在她的身後以防不測。
“張、總……”夏天微微俯身,想要看清背對著他們的張蕾,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的張蕾抬起頭來,那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面容讓夏天不由一驚,這還是那個容光煥發趾高氣昂的財務總監張蕾嗎?
“唯一,乖乖,唯一,乖乖……”
張蕾懷裡抱著一個裹成一團的衣服,她對著那件衣服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唯一,爸爸不愛你……媽媽才愛你,你是媽媽的驕傲,一直以來就是媽媽的驕傲,我會竭盡所能的幫你得到夏氏,唯一,媽媽的乖寶貝,夏氏只能是你的……任何人也別想打夏氏的主意,哪怕是你爸爸也不可以……不可以……”
原來她把懷裡的那件衣服當成是夏威夷了!
“張、阿、姨……”
這稱呼還是小時候叫過,每一次叫“張阿姨”時,夏天都是咬牙切齒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這樣叫她。
張蕾再次抬頭,望向夏天,片刻之後傻傻的發笑,“慕遠,你來了……你來看妹妹是嗎?你看,妹妹在媽媽懷裡多乖……”
她居然神志不清的把夏天當成張慕遠,還把懷裡的那團衣服慎重其事抱給她看……
那名警察條件反射擋在夏天面前,不允許張蕾碰觸……
夏天卻側身一步,反而上前看著張蕾,“張阿姨,威夷在外地讀書,她現在很好,過的很好……”
張蕾根本就聽不見夏天的話,一個勁的在絮叨,“慕遠,你不要被夏天這個死丫頭給迷惑了!唯一才是你的妹妹,答應我,不要傷害唯一……”
夏天凝視著神情呆滯的張蕾。
是啊,她是該死的丫頭!要不是她從毛醫生那裡發現破綻,父親就會被他們不明不白害死,而張蕾至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天從看守所出來,她身後的那名警察趕緊撥打了一個電話。
正準備出去的高大身形,在看見這個來電顯示,放緩了步伐,英俊的臉上,略微一緊,乍一看,像嚴肅,又像是緊張,“怎麼樣?”
“夏小姐已經走了!”
這位警察及時的彙報了情況,秦局吩咐他的事情,他謹記在心,保護好夏天,不要讓她被張蕾傷害。
電話這端的沉默讓這位警察緊張起來。
“秦局,張蕾的事情……”
秦邵璿沉默之後淡淡開口,“一切按照法律程式辦!”
結束通話電話,秦邵璿英俊的臉龐越發冷酷起來,那張沒有任何褶痕的面孔,多了一份惱怒,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日期,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邵璿……”
電話那邊的白一騰,懶懶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