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突然頓悟一樣“對對對。。先生認為將派何人去守?”
審配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即抬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了看袁紹“主公可遣大將淳于瓊,部領督將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引二萬人馬,守烏巢。”
袁紹輕輕點了點頭“好,那就煩勞先生安排去吧。”
審配得令便退了出去。。。
袁紹這時才看到帳中的許攸。。。他斜著眼睛冷冷的盯著他“子遠,為何事而來?”
許攸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袁紹,卻見他印堂發黑,雙目無光。不禁心中暗暗一驚。隨即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主公,曹操大軍於官渡處與我軍對持已久,此刻許都必定空虛,若派遣一軍星夜偷襲許昌,則許昌可破,而操可擒也。如今曹操糧草已盡,正可乘此機會,兩路擊之。”
袁紹一聽大喜過望,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許攸“哦?子遠怎知曹操糧草已盡了?”
許攸欣喜的一笑,抖了抖衣袖,從袖間取出曹操的錦囊遞給了袁紹,一副得意的樣子“主公請看,這是我部下剛剛截獲了一個曹軍的細作,從他身上翻出來的,我認得這字跡,正是曹操親筆,向許都緊急催糧的。”
袁紹迫不及待的接過信,開啟看完,哈哈大笑起來“這曹阿蠻燒我糧草,如今他也缺糧了。。。”正笑著,他突然面色又沉了下來,狐疑的看著許攸“不可不可,這曹操詭計極多,此書定是誘敵之計也。”
許攸鼻子都快被氣歪了,曹操大軍全在官渡,意在扼住他的喉嚨不讓他們進取許都,怎麼可能會用許都誘敵呢?他急的雙眼冒火“主公啊,天賜良機呀,不要再猶豫了,今若不取,日後將反受其害啊。”
聽他一說,袁紹反倒更猶豫了起來。。。舉棋不定的在帳中走來走來。。。
正當他舉棋不定的時候,突然一個卒士闖了進來。他看了一眼袁紹,剛要施禮,突然覺得陰風掃過,不由的渾身戰慄了一下,緊跟著自己的腳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竟一腳踩偏腳腕兒重重歪了一下“哎。。哎。。。”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竟直挺挺的迎面摔在了袁紹腳下。
袁紹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隨即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你慌張什麼?”
那卒士骨架都快跌散了,卻不敢遲疑,趕忙膽戰心驚的爬了起來,揚起臉鼻血便垂下了下來“主公,方才審配大人行走的匆忙,要在下把這個交給主公。”
袁紹停下腳步,拈著鬍子看了看他“是何物?呈上來。”
“是”那卒士便走過去將手中的信函書交給了袁紹。。。
袁紹開啟一看,書中先說運糧之事。後言許攸在冀州時,嘗濫受民間財物,且縱令子侄輩多科稅,錢糧入己,今已收其子侄下獄矣。
袁紹看完勃然大怒,將那信函重重的摔在了許攸臉上“濫行匹夫!居然還尚有面目於吾面前獻計呢!”
許攸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拿過信函拆開一看,就覺得心頭一涼,寸寸透骨。他一臉委屈的望著袁紹,急的渾身哆嗦“主公,審配害我。。。絕無此事啊。。。”
袁紹怒目瞪著許攸,歪著鼻子“哼〃了一聲,顫抖的手指戳著他的鼻子便罵了起來“無恥小人,你與那曹操有舊,如今定是受他賄賂,為他作了奸細!定是他派你來獻計於我的,誘我出兵。幸虧我沒聽你的,你這個老匹夫,本當斬首!!!今日權且寄頭在項!可速退出,今後不許相見!”
“主。。。”許攸還想說什麼,可見袁紹怒氣沖天,一臉不耐煩的瞪著他,便把要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他痛苦的閉上雙眼,隨即便垂下來苦淚兩行“唉。。。”他輕嘆一聲,隨即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
走出帳外,他心中酸楚,淚流滿面的仰天長嘯“忠言逆耳,豎子不足與謀啊!吾子侄已遭審配之害,吾何顏復見冀州之人啊?”
說完他便抽出腰間寒劍,架在脖子上欲要自刎。左右侍衛見狀,嚇的立刻跑過去一把奪過他的劍,跪在了地上“大人,不可呀。。”
許攸神情愴然的看了看他們“吾已無退路,何故還要攔我呀?”
兩個侍衛個個都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模樣,也垂下淚來“子遠公何故輕生至此?袁紹良言不盡,日後定會為曹操所擒。公既與曹公有舊,何不棄暗投明啊?”
一言驚醒夢中人,許攸眼前突然一亮,就好像丟失的魂魄又附體了一樣。“對。對。。。言之有理。。。”
他喃喃自語著,跌跌撞撞的就朝曹操營寨的方向走了過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