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軍先遣團吳侗生團的布兵情況。張拓樸把自己的三個團排布在風荷峽南口一帶的山山嶺嶺之中,炮兵團擺佈在風荷洞一帶的山谷裡。張拓樸命令吳侗生將先遣團排布在荷花塘池,要學當年劉高飛抗擊北伐軍的打法。令劉九齡的憲兵大隊、呂慶林的民團在風荷塘鎮內各個關口擺兵佈陣,為了防止這兩支武裝主要軍官叛變投敵,張拓樸已經安排了心腹緊盯著劉九齡、呂慶林,隨時行非常之事。日軍三萬兵力駐紮在離風荷峽南口三公里地方,坦克裝甲車和大炮武裝到了牙齒,隨時可以發出萬炮齊鳴之勢,要把風荷峽夷為平地。
秋海棠介紹了日軍坂本一郎司令發出邀請函邀請荷花舞會會所的舞女們到日軍軍營慰問日軍軍官的情況。並且承諾,僅僅是從藝術的角度來欣賞聞名石埠市、風荷塘地區的荷花舞,決不帶任何政治、軍事色彩。坂本一郎的信中還稱,所以知道荷花舞遠近聞名,是石埠市的日本浪人傳送到他耳朵的。他本人非常欣賞中國人賦予荷花“濯清水而不妖,出汙泥而不染”的詩意般的情操,願意身懷此情操結交傳頌此情操的荷花舞會會所的舞女們特別是會長秋海棠,以此好好領悟對華戰爭中他作為軍人、軍官倡導的“不配槍、不配刀”的異曲同工之妙處。非常誠懇的請求秋海棠應允!此外還表態,為了實現荷花舞宣染的情操與他倡導的“不配槍、不配刀”有相諧相通的境界,他力求不用武力解決佔領風荷塘鎮,先用武力打下石埠市後,再來借荷花舞的依人嫋嫋之韻律來融化兩軍陣前瀰漫的血色殺氣,彰顯他的“不配槍、不配刀”的和平之戰。
黃志棋說:“所以,日軍可能先對石埠市展開進攻,而不會馬上攻打風荷塘鎮!”
董依問秋海棠:“海棠,你打算怎麼應對坂本一郎的邀請?”
秋海棠笑說:“我跟黃大伯一同去找了張拓樸,張拓樸要我反過來發出邀請函,邀請坂本一郎‘不配槍、不配刀’到荷花舞會欣賞荷花舞,並且請他品嚐荷花蜜茶。還表態,不帶任何政治、軍事色彩盛情款待坂本一郎!”
董依問:“坂本一郎回話了嗎?”
“還沒有!”
董依說:“好吧,不管坂本一郎跟你們荷花舞會玩什麼花招,都是侵略者的醜陋面孔的表現!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跟劉森一聯手,怎麼打敗坂本一郎的十萬集團軍!”
第十七章(二)
二
按照商定的方案,董依指揮五千多遊周隊員連夜伐樹,不要伐太大的樹,也不要太小的樹,只伐大不大小不小的樹,而且不要損壞了枝葉。五千多隊員一晚上伐了三萬多顆雜樹。
白天,游擊隊員們按照董依的命令,全部休息,以便晚上有精力行動。
到了晚上,五千隊員開始往石埠支流靠北的岸邊運送樹子,全體隊員往返了五六趟,三萬多樹子就運送到了石埠支流的北岸。然後,隊員們開始往在河岸邊淺水處栽插樹子。沿河兩岸本來就有稀稀密密大大小小的各種雜樹,遠看還看不出河流,還以為是一片森林,因此,隊員們只需要在較大的空隙當中載插樹子就行了,把那些可以完全看清是河水的空隙遮擋嚴密。沿河岸裁插的一排樹子綿延了四五公里,基本上遮掩了敵人可觀察的視野。
為了更好的迷惑敵人,黃志棋組織了幾千張門板子,游擊隊員們把多年來用過的木板、床板也都利用起來,將樹子固定在門板、木板、床板上,推進了河水裡,然後進行排布,使浮在水面上的樹子與岸邊的樹子成片密連在一起,這樣,就完全看不見河水,只能看見樹樹相連,只能認為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地帶了。
也只是將樹子覆蓋河寬的一半,還有一半,站在支河的北岸邊,根本就看不見,就不需要再浪費更多的樹子。
董依和餘妤、王定六,還有黃志棋、秋海棠一直站在石埠支流跨河橋的南岸、靠石埠市的一邊。星月很明朗,輕風也爽爽,天氣格外開明,一點也不像大兵壓境的氣象。不過,六七公里之外,天空確實被燒紅著,那是坂本一郎集團軍停扎的地方,是敵人燃起的成片的火堆子燒紅的。儘管有山包、山峰的遮擋,但是還是可以看見那微紅的光亮在天空上一閃一閃。
董依並沒有把眼光過多的留意著那殺氣重重的空間,而是更多的留意著石埠市一方,這裡離石埠市只有兩三公里,沒有很高的山巒阻擋視線,石埠市此時睡眠著,燈火稀稀鬆松,氣象明明暗暗。
董依完全沒有搞懂,劉森一的二十八軍究竟作了怎麼樣的部署?敵人已經到了眼皮子底下,十公里的距離,日軍是機械化的部隊,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