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約還聽到王昭儀的咒罵聲,“哼,該死的小毛孩,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
綠幽嘆了嘆氣,兩行熱淚緩緩流下,趴在地上喃喃的喚著:“雲妃娘娘,雲妃娘娘。。。綠幽一定不會忘記您的囑咐!”想到這裡,綠幽的眼神突然緊了緊,雙手的骨節漸漸泛白。
第二天一早,蒂夙煌還跪在母妃的床前,他沒有準許任何人碰她母妃的遺體,而是一直握住母妃的手睡到天亮,腦海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麼母妃得到恩准恢復身份,卻捨得這樣離開自己,看著母妃那泛紫的嘴唇,聰明如他,怎會不知其中緣故?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片嘈雜聲。
一身孝衣的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出去,一開門,就看到綠幽正奮力的阻止一行人闖入。
“爾等何人?竟敢打擾本皇子的母妃。”
“回稟二皇子,臣等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擇日為雲妃娘娘下葬,以得安寢!”
蒂夙煌冷哼一聲,不屑道:“呵!皇后娘娘何時對本皇子的母妃如此關心了?”
眾侍衛頭一垂,作揖道:“請二皇子不要為難奴才。”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個渾厚而威嚴的嗓音,”放肆!你這不孝子,你母后關心你孃親,你竟然不識好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蒂夙煌的名義上的父親,當今聖上蒂景天,雲妃到死都沒有見到一面的男子。而他口中的母后正是當今皇后。
蒂夙煌冷眼掃了一眼蒂景天,冷哼道:”哼,那個女人不是兒臣的母后,也不配做兒臣的母后,兒臣的母后只有雲妃一人,誰知道那個歹毒的女人是不是假惺惺。包括你也是,十年對母妃不聞不問,竟會聽信小人之言。懲戒母妃。”
蒂景天聽聞,頓時暴怒,一個耳光打在蒂夙煌的臉上,怒喝道:混賬東西,要不是你母妃當年心胸狹隘,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蒂夙煌墨黑的眸子釋放著仇恨,被壓抑許久的恨意也漸漸顯露出來,冷歷眼光掃過在場的所有的人,他會記住今天的一切。拳頭也漸漸捏緊。直到骨節泛白。心胸狹隘,哼……蒂夙煌一陣苦笑,“母妃,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你愛了一生一世的男人,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一個妄為人父的男人。”
“混賬東西,如此大逆不道,來人,拉下去杖責……”蒂景天一時氣憤,竟怒喝要責罰蒂夙煌。
雲妃的遺體被帶走之後,並沒有葬入陵園,而是選在陵園的附近,美其名曰:冷宮妃嬪不得入陵。
蒂夙煌一時氣憤,竟然怒氣衝衝的拿佩劍指著皇上,怒喝道:“你就是個昏君,母妃愛了你一生,你卻欠她一世,如今她死了,卻連陵園都入不得,我要你為母妃償命!”
……………………
蒂夙煌本抱必死之心,卻不知為何落得個充軍的下場,儘管如此,他不會感謝他,充軍可以,但是蒂夙煌卻要求先為母妃守陵四年。
年僅十歲的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渾身都散發著沉穩之氣,深邃的眸子滿是寒光,在母妃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開始封閉了。
☆、我親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
究竟還隱藏了什麼?蒂夙煌已經將一切都查清楚了,站在血池旁凝望著正吞噬著屍體的血蟒,,指節狠狠捏緊咯咯作響,本王發誓,當年的一切本王定要你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殷!裡面還有一個美味,哼!”看著血蟒發出‘嘶嘶’的信子,蒂夙煌拂袖離去。
岩心一直等到所有人離開,才敢出來,當她出來的那一刻,嚇得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地上直有零碎的肉末和一些骨骼,還有碎布血衣,岩心緊捏著拳頭,眼眶一紅,隱忍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渾身不停的顫抖……
“輕風……輕風……”岩心深呼吸一口氣,痛苦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眸一閉,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滑落。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真沒用,鬼魅算什麼?連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算什麼老大……啊……岩心悲痛的咆哮著尖叫出聲,她真的需要發洩,需要時間去消化一切?
蒂夙煌,你也會這樣對爹爹和軒哥哥嗎?
一想到自己的親人也可能被血蟒吃掉,心就揪心的抽痛……
雨濛濛一片,天色微亮,岩心才疲倦的回到了冷霜閣,剛進門,趴在桌子上的諾兒就被驚醒,看到岩心急忙衝過來抓住她的手,“小姐,你去哪裡了?”
“我沒事。”
“啊……小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