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他也沒問過。
他希望有一天她自己能親口告訴他,他不是個囉嗦的,除了霸佔之外什麼禮節都不懂得的情人呢。
……。
小月子一直在等。
等著上官宇豪前來,怒氣衝衝地前來。
可是他並不!他是個好脾氣好修養的人嗎?他不像,然而等到了天黑,他都沒來。
小月子好掃興。
她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那才是真正要送給上官宇豪的,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安排天衣無縫,讓他在大怒之下驚喜……看著她是多麼的聰明,多麼有繪畫的才能。
她把他畫得多麼的好啊!
連蛋糕都替他預備好了。
她“欲哭無淚”地看著那盒精美的鮮奶油蛋糕,然後惱火地伸出食指,狠狠地挖了一個洞,把做成花瓣的奶油放進嘴裡。
“小虎子!小虎子!”她一把將所有的蠟燭和蛋糕盒蓋丟進垃圾桶,然後從窗裡探出頭,大叫大嚷著。
滿臉泥花,髒得像小號黑人牙膏的小虎子丟下陀螺,跑了過來。
“去叫所有的小朋友來集合,我請客吃蛋糕!”
小虎子一得令,登時前去召集此次戰役的必備人馬,然後率領著一群小將,比如髒人一號,髒人二號等等。
小月子有了吃野餐的主意。
大雜院牆角有一棵樹,她閒來沒事時,和小虎子合力在那兒釘了一座樹屋……
她本來只是想釘鴿子籠,偷一群菜鳥隨時進補的,不料,發現自己頗有建築天才,工程愈做愈浩大,乾脆搞起俱樂部了。
髒人一號端著缺了口破了邊的一疊大小盤子,髒人二號拿起她夜間郊外作畫用的馬燈,小虎子和美樂多各自拿著熱瓶和茶杯……
小月子端著蛋糕殿後,一行人魚貫地由破梯子登上了俱樂部。只可惜李大娘噸位超群,要不然更加生色。
大家目標集中,意志集中,盯著那盒即使是馬燈下也誘人垂涎欲滴的蛋糕。
小月子還沒來得及喊開動,眾爪毫不客氣的進攻了,頓時髒手與蛋糕齊飛,臉孔共奶油一色,真是吃得十分津津有味,或多或少,每人的臉上都有幾憋漂亮的鬍子。
今天晚上有月亮。
所謂高樓望明月……小月子從板壁的縫隙看見彎彎升起的明月。
她看起有點落寞,但她緊緊閉起嘴。
很多事情,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小月子,你有沒有男朋友?”早熟的美樂多才十一歲,是這群傢伙中唯一穿裙子的。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嘻嘻!”美樂多此著大板牙,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上次來找你的那個男人,我看見了哦!”
她指的是上官宇豪?小月子屈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腦袋。
“我還看見了你給他畫的像!”美樂多才不怕她,繼續接著說道。
“那又怎麼樣?”小月子兇巴巴的。
“我媽說女大當嫁,你是不是想嫁給他?”
“胡說八道!羞羞臉!”小虎子打抱不平,“你真少見多怪!小月子才不會看上那個驢蛋呢!小月子,你說對不對?”
“得啦!”髒人一號嘴裡塞滿蛋糕,反感地白了美樂多一眼,“喳喳婆,討厭!”
“你敢罵我?”美樂多的小臉一點也不樂了,“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好了好了!不許吵架,收收東西,我們去看電影。”小月子一個頭有兩個大的,這一群小屁孩,就知道瞎吵。
小月子買了一張全票。
沒想到把守軍事重地的傢伙,真是不通情理。
“喂喂!五個人怎麼用一張票?”態度很不友善。
“他們怎麼算是人?”她反唇相譏,也不管文法合不合理,四個小鬼趕快曲背縮腰,裝出一副“我不是人”的姿態。
“怎麼不是人?”收票員順手抓過髒人二號,往身高的紅線上一比,“超過了,孩童半票。”
斬釘截鐵,毫無講價餘地。
小月子二話不說,跑到票房的視窗退了票。
“不看電影了?”小虎子很洩氣。
“當然看!不過啊!嘻嘻!我們今日看白戲!”
“什麼叫做白戲啊?”髒人一號不解地問道。
“傻瓜!”美樂多頗有見識,“白戲就是不買票就可以白白地看戲。”
“可是我們買了票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