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我。”
“哦,哪個朋友?”路傾喬皺了皺眉頭,抬眼看我。
“同學,你不認識。”我低頭看著腳尖,垂著眼。
“傾喬,霜霜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管這管那的,既然霜霜有約,那咱們就先走吧。”
她鬆鬆的挽著路傾喬,聲音又嬌又媚。
蕭思危絕對是個千年妖精,我發誓。
我看著她鑽進路傾喬車裡,兩人絕塵而去,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肚子咕咕作響,我掏了掏口袋,還有幾十塊錢,夠我去大排檔再吃一頓的了。
好像一個孤獨的人越處在熱鬧紅塵中,反而會更襯了他的落寞可憐。我便是如此。
我吃了一盤毛豆一盤花生一堆羊肉串兩個烤饃片,身邊的扎啤杯子也越摞越高,為什麼心裡的空洞卻越來越大?
旁邊那桌好多人喝到盡興處,紛紛脫了上衣開始划拳。我眯著眼看他們,覺得他們的姿勢有些搖晃。
我歪頭笑嘻嘻的看著,又接著喝了一杯。
看著看著,其中一人便湊了過來:“姑娘,一個人嗎,要不過來一起?”
我擺擺手:“你們玩,我看著挺有意思。”
他卻嘿嘿笑著攥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勁很大,我被他握的生疼,我掙脫了半晌,毫無效果。
我抄起手邊的啤酒杯便砸了下去,真是酒壯慫人膽,平時的我,是萬萬做不出這種暴力事件的。
而且還將人家砸傷了,手上鮮血直流。
剩下的那幾個人也不喝酒了,全都站起來向我包圍,手指捏的咔吧咔吧響:“姑娘,你怎麼能打人呢?你把我兄弟打傷了,咱們今天可不能這麼算了。”
“是啊,你說該怎麼辦?”
“喲,老大,這妞長的還不錯。”
他們渾身散發著一種流氓氣息,和夏夜涼涼的微風混雜著撲面而來,我站在桌邊險些支撐不住。
禍闖大了。
照我以前,總是會第一時間去找路傾喬,不管我闖了什麼禍,他總是能風輕雲淡的給我解決了。
可是現在,不是路傾喬在蕭思危的身邊,就是蕭思危在路傾喬的身邊,我不想讓蕭思危看到我出醜。
我壯起膽子回擊;“是你們先抓的我的手腕,我還沒告你們騷擾呢。”
他們好像聽了很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有個人竟然笑出了眼淚:“老大,你聽聽,她把自己說的和聖女似的,還抓手腕,老子親你都是你的福氣!”
他靠近我,臉上流裡流氣的笑著。我厭惡的扭過頭去掏手機:“你們再過分,我就報警了。”
咔嚓,我的手機被其中一人折成了兩半,扔進了垃圾箱。
“你們!無恥!”我怒火中燒,光天化月之下,要搶劫不成?
有人將手搭在我肩膀上,手不安分的動著,滿嘴的酒氣噴臉:“今天爺兒幾個就無恥了,你想怎麼樣?”
我捏緊拳頭,暗暗尋找機會打他個措手不及,就算不會功夫,可老師課上講的那些女子防狼術我
還是牢記在心的。
正當我憋足一口氣要狠狠抵向他的下身時,肩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那個男人被踢翻在地,我被拽進一個寬厚的懷抱,帶著淡淡的清香。頭頂上響起一個清冷疏離的聲音:“滾。”
地上橫躺了一堆哼哼唧唧的人,剩下的都罵罵咧咧的卻沒人敢上前。
梅炎低頭看我,又往他懷裡緊了緊:“有沒有受傷?”
我搖搖頭,他拿著一塊手帕在我臉上胡亂抹了抹:“怎麼畫成這個鬼樣子?!”
我恨恨的瞪著他,這是最流行的煙燻妝好不好?
梅炎挑挑眉:“怎麼,我還說錯了?”
我垂著眼不理他,誰讓人家救了我呢。
許是那夥人回去叫救兵了,很快就有一大群在我們走之前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為首的叫囂著:
“我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我的兄弟?!”
我身後的梅炎沒有做聲,只是攬著我冷冷的看那群人,梅炎帶來的一夥黑衣人無聲的捏緊了拳
頭。那個人愣了一下,臉急速變成了笑臉,他搓著手不敢上前:“哎呀,梅總,你瞧這事鬧得,兄弟不長眼您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您看……”
“滾。”梅炎終於吐出了幾個字,簡直字字珠璣。
那幾個人也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紛紛作鳥獸散,臨走前還不忘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