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覺很舒服。他輕輕地承接著懷中女人的重量,不讓她隨著車子的搖晃而動盪,手扶著那女人的背,感覺好溫馨。他的眼神遠遠地看向窗外的夜色。笑笑不覺看得痴了,這麼淡定的一個男人,卻不忘記在這擁擠的空間中給懷裡的女人一個堅定的臂膀。
笑笑突然好嫉妒那女人,她也好想有一個男人能這樣輕輕地抱著自己,而不是永遠都只想撲過來緊緊抓住她。那麼輕柔的擁抱,此刻在她眼裡卻是那麼礙眼,為什麼他要那麼溫柔,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珍惜地摟著一個女人。這個男人一定不是男人,一點男人的霸氣都沒有。哼,她就不相信男人抱著一個女人時,心裡會一絲雜念沒有。心裡恨恨地,笑笑的身體更傾斜地向手上壓去,而整個側身已經貼在了那男人的側背上,看你還不露出原型,天下烏鴉一般黑,就不相信你能沒有反應。
可是,她的身軀緊緊地貼著,那男人卻沒有一絲動彈,只繼續輕輕地摟著那女人,眼神都沒有轉動一下,平靜地忍受著她的擠壓,這緊窒地無空隙讓整個空間都靜止起來。他沒有移動,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轉頭看她一眼,笑笑心裡失落地一沉,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他沒反應?他沒感覺到她正緊貼在他背上嗎?
就在笑笑還在納悶時,車已經又到了一站,當報站器響起,那個男人動了一下,輕喚了懷裡的她,示意下車了。那男人就這樣護著那女人向車門擠去,頭也沒回的就要消失在笑笑眼前了。笑笑呆呆地看著,看著他的身影在窗前一閃,慢慢遠去。車子緩緩移動了,笑笑突然醒悟起來,拉著田宓,擠到後車門,重重地拍著,“開門,開門,還有人要下。”司機一陣咒罵,最後還是磨蹭地不情願地把門重新開啟。笑笑拉著田宓跳下了後車門,車門碰地關起來,一下子就開走了。
笑笑站在車站邊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心裡渴望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可是,哪還有人?黑暗的街道上,只有少數的人在街邊蹲著,遠處街對面的小賣部正悄悄地經營著。笑笑待著瞪著黑暗中,怎麼可以,怎麼就這樣消失了,像一陣風,像一個夢,頭好疼啊。難道是她眼花了,心裡一陣慌亂著。田宓被笑笑莫名其妙地拖下了車,正一頭霧水,笑笑是怎麼了?真的是醉得不醒人事了,開始發酒瘋了?田宓趕緊扶著待著的笑笑,焦急地拍拍笑笑的臉,“笑笑,你剛才在做什麼?幹嗎突然上車,又突然下車?我被你搞糊塗了。”好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笑笑被她輕拍著臉,渙散的眼神才慢慢收回了。笑笑呆怔地看著阿宓緊張的臉,突然緊緊抱住阿宓的肩,久久才輕聲說了一句,“阿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阿宓越來越確信笑笑現在肯定是醉了,真是奇怪了,平時酒量很好的笑笑,今天怎麼了?手也不禁緊緊擁住,心裡更擔心了。
笑笑透過阿宓的肩,眼睛定定地注視著遠處的黑暗,是的,這只是一個夢,這個男人和她大膽的舉動,這應該只是一個夢。可是,剛才的真實的觸感卻讓她心裡恨起來,她不相信,真有這樣的男人,對自動送上來的溫柔居然可以淡定自若,她絕不相信,哼,這男人一定是在裝,對,撕掉他的假面具肯定和那些男人都一樣。呵,笑笑心裡突然開心起來,太棒了,又有好玩的了,她一定會證明男人都是一樣的。
笑笑從阿宓懷裡抬起臉,臉上一掃剛才的呆怔迷茫,雙眼反而興奮的閃耀著,阿宓奇怪的看著笑笑的轉變,更納悶了,今天的笑笑太奇怪了。“阿宓,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笑笑神秘地笑著,眼神卻還是飄向遠處。“什麼事?”阿宓決定好好聽她說完,這估計才是笑笑今天奇怪行動的根源吧。笑笑挑挑眉,表情認真的說,“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試驗品,我要作一個試驗。”阿宓受不了地皺皺鼻子,不會吧,她又想玩什麼,別再搞什麼驚世駭俗的行為了,不然,她老爸一定又會來找自己興事問罪。“拜託,你又有什麼創新啊!”笑笑燦爛地笑起來,“我只是好奇‘天下烏鴉是不是真的一般黑’?”說完,還神秘地眯著眼看向遠方。
田宓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天啊,這個女人又要發什麼瘋?每次笑笑露出這個表情時,她心裡就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以前只要笑笑這樣,保準會出大事。上次有這種感覺時,就是笑笑說要休學去學打碟當DJ,還好,最後還是笑笑老爸斷了她一個月的糧,她才斷了這個念頭,不過,倒是套了她老爸出錢給她買了一組膠木唱機,玩了沒三個月,又甩了。
田宓心裡疑惑地看著笑笑興奮的臉,“笑笑,你沒事吧?你想做什麼?”一定得先知道笑笑想做什麼,才能阻止她闖出大禍。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