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信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好了。”樂歌抬頭。
“好了”白子安順著樂歌的目光看去,只見自己肩頭的劃痕已無,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牡丹,悄然怒放,倒與他朝服上的神獸花鳥相得益彰。
“多謝姑娘。”白子安只覺得時光太快,溫暖竟只有片刻。
“叫我樂歌就好,白大人甘冒奇險,對樂家施以援手,對我來說恩澤高過天地。我不過是區區之勞。”
“不敢……這是我想做的,也是我應做的。我走了……往後再來瞧你,不,是代樂申來瞧你。”白子安說罷,面上微紅,拿著樂歌先前選定的香囊便要離開。
“白大人,”樂歌將他叫住:“還有這些,你忘了拿走。”樂歌指了指廊上的大盒小件。
“都送你了。”白子安回頭;對她微微一笑。
“送我?”樂歌很是驚訝。
“是,你總不忍見我大件小件還那麼提回去吧 ”
“我一個奉先殿的宮婢用不了這些東西……不如,我先替你存著,待以後你再來拿走。”樂歌思索片刻,說道。
“女子之物我拿來何用,送你了,別拒絕我。”白子安說罷,竟朝樂歌拱了拱手。他回身離去,姿態好不瀟灑。
樂歌不禁莞爾,回頭看著那大盒小件,擺得滿滿當當,頓時又皺起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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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曲橋重會 。。。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說:累死了,求撫摸!
這一章仍然是想寫一句話,以及一些伏筆什麼的。
清秋閣外海棠正茂,白子盈一身芙蓉色的宮裝極是耀目。此時她正打著團扇,斜靠在榻上。
對面置著一張長案,張丘正在為她作畫,細筆勾描,極是經心。
“美人,白大人來了。”有宮婢來報。
“讓他進來。”白子盈聽聞,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她見對面的張丘眉頭一皺,忙又擺回了先前那個姿勢。
“參見美人。”白子安進來,見此情景便候在一旁,拱手施禮道。
“白大人安。”張丘料定白子盈也不會再有心思作畫,便擱下畫筆,給白子安請安。
“張畫學畫作清雅,真是賞心悅目。”白子安贊他。
“下官不擾白大人與美人說話,先退。”張丘也不同白子安客套,收了畫卷,便行禮離去。
“宏遠來了。”
“今日是姐姐的芳辰,祝姐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白子安見此時已沒有外人在場,便如同昔日在家中一樣,隨意坐在白子盈身旁,問道:“今日怎麼張丘會來?”
“皇上的意思,讓張丘為我作畫,算是賀壽。”
“就這麼簡單?”白子安挑眉問道。
“皇上晚上會來。”白子盈面上微紅,聲音漸低。
“皇上有多久沒來了?”
“隔幾日便會來坐坐,同我說說話。”
“可曾留宿?”
“不。。。。。。曾。”
“做了皇上,倒是不同了。”白子安心中對皇帝頗有些不滿,卻也知道自家姐姐的性子,柔和溫婉,自是不會怨怪。
“誰叫他是皇上……今日在你面前,姐姐也不怕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寧可他永遠都是陳留王,遠離京畿,遠離內廷;不要做什麼皇上。”白子盈說罷,默默地望著白子安,姐弟兩人皆是沉默。
“龍潛淺池,厚積薄發,他畢竟不會只偏安於陳留一隅。父親當日就勸你不要嫁他,可你卻執意要嫁。不日中宮就會有主,衛明珠是太后族親……聽說是極標緻的美人。不僅如此,以後他還會有更多的寵姬,我怕姐姐到時侯會不開心。”
“這些我早就料到了。我明白,當年他沒看上我,可我卻日日想著他,想在他身旁,陪他歡喜、陪他難過。我甚至還不惜違背父親的意願。。。。。。不過我終是嫁他了。
白子盈心中有些話,便是對著自家弟弟也不宜說出口。她嫁給尚隱這些年,似總也看不透他。尚隱對她溫和親切,像是極好,可偏偏又守禮疏遠……總像是隔了一層。
白子安見白子盈越說越落寞,便從懷中揣出那四妃十三子的香囊來,往她跟前一遞道:“國事繁冗,他不可能常常陪著你。我願有個孩子日日陪著姐姐,我想做舅舅了。”
“宏遠……你竟知我心思。”白子盈含笑接過那香囊,用手指輕輕一撥,鏤空的羊脂白玉素潔細膩,雕刻著四妃十三子的吉祥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