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4)

小說:墨鼓 作者:圈圈

樂歌端詳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跡,不禁眼圈一紅。

白子安輕聲道:“這是申兒在書塾裡作的文章,夫子向我極口稱讚,說他天資聰穎,又勤奮,往後前途無可限量。”

樂歌欣喜非常,她抬起頭,感激不已道:“申兒有勞白大人費心了,大恩沒齒難忘,樂歌在此謝過!”說罷向他深施一禮。

白子安連忙擺手,訥訥道:“不敢不敢,你不必如此。”

樂歌捧著樂申的文章,只覺得百看不厭。白子安在旁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雖然嘴角含笑,但眼中分明有淚花閃爍。他心中一陣黯然,低聲問道:“你……在宮裡過得還好吧?”

樂歌微微怔了一下,道:“好……我挺好的,白大人有心了。”

“哦——那就好。只要你過得好——就好。”

碧空如洗,殘陽將隱,韋璧窩了一肚子火,與白子安騎馬從獵場回府。一路上他再也忍耐不住,冷哼道:“幸好你當初沒有娶她,省心!”

白子安一怔,明白了他說的是誰,心中很是失落,不禁問道:“她……怎麼了?”

韋璧忿忿不平,將樂歌拿綺雯來刺激自己一事同他說了。

白子安聽罷,不禁莞爾:“你朔陽侯向來刀槍不入,難得有軟肋曝於人前,不善加利用豈非可惜了?”

“我就知道,你會偏幫那女人,沒出息!”韋璧罵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麼,停下馬來,緊緊盯著白子安道:“等等……原來你們都知道綺雯在內廷?就瞞著我一人!”

白子安斜睨了他一眼,道:“綺雯留在她身邊不是壞事,若真去江海寄餘生了,你才該哭呢。”

“你說得都對,卻也不該瞞著我!”韋璧心中傷感,一時無語。他向來自命灑脫,不想在白子安面前傷情唏噓,便又怨起樂歌來:“依我看皇上和她真真是天生一對,兩隻狐狸!”

酉時剛過,夕陽一縷一縷地收盡了,蘭亭大街上的燈火也漸次輝煌了起來。

貴隴叛亂已平,燃眉之急已解,聖心大悅,諭旨頒下:北軍司馬管升木接替沈葉為貴隴守軍。

管升木此番來雍州述職,除叩謝皇恩之外,更將平叛時所斂財物呈獻邢度舟。他在北軍時只是小小司馬,若不是邢家提攜,根本不能一展所長,官至守軍。他與邢鑑不僅有同袍之情,也算是志趣相投的好兄弟。故散朝後,兩人便相約去酒館飲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已是月上柳梢,邢鑑惦記著明日離營要招新兵,便告辭先走。一路來,雍水上畫船相接,岸邊樓閣參差,琴簫鼓瑟,靡靡之音不絕於耳。他本是清淡之人,對依紅偎翠風月遊戲不感興趣,便加快腳步,轉到了布衣街邢府。

邢府門前,剛剛停下一乘單人軟轎,有女子從軟轎中款款走出。遠遠看去她穿著一身白底撒紅的襦裙,還梳了個別出心裁的高髻,身形嫋娜,風姿如畫,竟有幾分熟悉之感,讓邢鑑腳步微滯。

那女子抬首望著高高的侯府大門,突然間回過頭來,風燈下,眉如新月,肌若凝脂,清麗不可方物。

是她?!

73

73、李代桃僵 。。。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回目我想用“匪我思存”來著……

邢鑑怔怔地看著她,猶自恍惚。

細碎的說話聲,歡愉的嬉笑聲,就在他耳邊響起。那女子一步步地朝他走來,目中含情,好像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虛無,惟有他而已。他本已喝得有幾分微醺,此時更是歡喜欲醉,時光似永遠停留在了過去。

那女子走到他跟前,猶豫良久,才欠身行禮道:“青娘見過大人。”

“青娘?”邢鑑眼神迷茫,喃喃地問一句,似在問她,又似在問自己。忽然,他清醒過來,一把抓住她,怒道:“青娘?!”

“……是!”青娘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抬首望了他一眼,卻被他眸中的冰冷寒意一駭,生生打了個冷戰,“是、是、是侯爺他……他讓我來的。”

“朔陽侯?!”邢鑑驚怒交加。又是韋璧!這個噁心人的紈絝!

“是我!”府門大開,邢度舟緩緩踱了出來。他目光銳利,掃了青娘一眼說:“還不進去?”

青娘如蒙大赦,忙掙開邢鑑的手,連問安行禮基本的規矩都忘了,提起裙裾就往府裡逃,只餘父子二人靜靜相視。周遭寂靜,惟有風吹高懸地夜燈發出“撲撲”之聲。

“走!今日難得!你我父子遛遛彎去。”邢度舟撩袍下階,微笑著說。

邢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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