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小說:墨鼓 作者:圈圈

其二,他已下定決心要和老狐狸打一場硬仗,此舉,意在投石問路?”

韋璧聽罷,嘖嘖讚道:“不錯,果然還是你瞭解他。”

“動靜太大了點,應該不僅僅是那麼簡單吧?”白子安疑道。

“嗯……還有一層。兩年一次的武庫署出納向來都經不了我們的手,這次名正言順了。”

白子安經他提點,心中立即澄清,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糧草、軍械、將才而已。這兵器如何冶煉,如何入庫、如何出庫之事始終攥在邢家人手心裡,一直是尚隱心中之憂。邢鑑因明堂之事合情合理地被禁足,他才能有這個機會兼理武庫署出納之事。

“他也不先明說,還防著我呢。”白子安雖讚歎這招聲東擊西,委實絕妙,可心中終究有幾分不平之氣,當即玩笑著挑刺道:“這主意,一豎惡名,二樹強敵,實非上策。”

韋璧驚訝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癟了癟嘴說:“謹慎細緻,挽救明堂於烈火那是人品端方白大人乾的事兒。偷雞摸狗,夜半縱火這種齷齪之事才是本侯乾的,你心裡不痛快,我還不痛快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你我兄弟吃酒去,如何?”韋璧提議。

“又去?”白子安永遠都忘不了上次韋璧醉酒後,說的那幾句狠話,如尖刀利刃,戳得他心窩子疼。

韋璧含笑從馬背上的錦囊中拿出一個青瓷罈子來,在手中掂了掂:“凍醪在此,還請不動你?”

“用寒冰釀造的春酒?”白子安驚訝,據他所知這是用古法釀造的一種稀罕美酒,號稱連皇帝都喝不到。

“你說去不去吧?”

“去!”

兩人馳馬出城,在雍水邊的孤霞渡口,找了一條小舟。韋璧先躍上船,將風燈掛在船頭。他開啟酒罈子,又從錦囊中掏出兩個碗來,分別倒滿。白子安一躍而上,接過一碗,與他舉碗相撞:“幹了!”

“幹了!”

兩人飲酒說話,酒話越說越多,時而慷慨感嘆,時而忘情唏噓,又說起昔日在陳留時的趣事來,皆哈哈大笑。

此時,一輪明月上中天,韋璧見遠處黝黝青山起伏,點點漁火在水中漂盪,倍感無邊的寂靜和寥廓,他想起當日綺雯出走時的情景,心中一陣刺痛,長嘆一聲:“你說這些個女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給了名分想要情愛,給了情愛想要忠貞,給了忠貞還惦記著永恆……貪,實在是貪!

白子安仰頭飲下數口,回道:“人總惦記著沒有得到的,對已經擁有的全不上心。不止女子,男子也一樣。”

“哦……原來如此,昭陽館那位因宏遠不曾得到,所以才念念不忘吧?”韋璧促狹地朝他笑了笑。

凍醪雖清淡,口感略甜,可後勁頗足,白子安半壇酒下肚,雙頰已是滾燙,他仗著酒意,醉眼惺忪地劈了韋璧一掌,怒道:“不許你這麼說……她不一樣,若她想要,無論是名分、情愛、忠貞、永恆我都給她,絕無保留。”說著說著,失意、無奈在胸中翻江倒海,他翻過身,仰躺在舟上,望著浩瀚星空不語。

“白美人慾給你說親,連我嬸嬸都知道了,我嬸嬸每日都在惋惜:京中氏族子弟大多驕奢淫逸,少見白大人這般敦厚清潔之人。我堂妹入了宮,她委實後悔啊!”

“我沒有成親的打算……姐姐她白費了心思。”白子安雙手交握放在頭後。

“只怕是由不得你吧……”韋璧打了個酒嗝,對他曉以利害:“太后的心思,以聯姻來籠絡衛、邢、韋、白四大氏族,你是白氏嫡子,又是白美人嫡親的弟弟,她會放過你?除非……”

“除非什麼?”白子安知他向來鬼點子多,不由急問。

“除非……除非你有龍陽之好!哈哈哈!”韋璧說罷徑自大笑起來,白子安怒從心起,又一掌劈了過去。

韋璧左閃右避,大聲怪叫,小舟劇烈搖晃。

“這是本侯想出來的絕世好計,本想留著給自己用,哪裡知道還沒來得及使,就被人算計了……如今便宜你了,你還打我!”

“就你?!家中美女多得都要住到大街上了,還龍陽之好,誰信啊?”白子安又好氣又好笑。

韋璧介面道:“所以啊,你白府一個女子也沒有,可不就能圓謊了。不管你白大人位列九卿,英氣幹練,有多周正敦厚,只要你有此惡名,本侯可以保證,雍州城再也不會有女子願意嫁你!

白子安想他說得有理,卻偏偏又是這般歪門邪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韋璧見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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