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暗暗慶幸,這一次帶林釋行父子一起來參加公盤實在是太對了。畢竟她現在要開珠寶公司,雖然碧遊珠寶準備以高階產品為主,但芙蓉種、金絲種和一些冰種的明料,若是合適他們也可以買一些。
現在翡翠市場可是很標準的賣方市場,特別是高階產品,有貨的就是老大。
進了大門後,慕容��湍顯憑痛�拋約旱謀o謨脛艹糠摯�恕�
周晨和林釋行父子去明標區和暗標區一看,大廳裡烏央烏央都是人,一排排毛料攤位間,兩米多的過道被擠得滿滿的,誰想靠近攤位看看毛料,基本上都需要排隊等待。所有的人都一臉興奮,又一臉無奈地一點一點挪著。
還未進門,人體釋放出的汗臭味、石頭的臭油味伴隨著滾滾熱浪直撲過來,周晨一個不注意,差一點兒被燻吐了。趕緊退了出來。
看著大廳中攢動的人頭,周晨搖頭感嘆,一開盤所有人都一窩蜂地擠到這裡來了。
看看外邊扯著遮陽網的廣場,雖然酷熱,卻至少人流少了許多,不用忍受去人群中擠相片兒,周晨決定暫時去廣場上轉轉。
“周小姐!”剛剛轉回身,慕容��囊桓黿諧潭�謀o誑觳腳芰斯�矗�街艹扛�埃��話訓�渡�“諄ǖ難羯〉莞�酥艹俊�
“三公子讓我來告訴您,現在大廳裡太擠。等午飯時間,人流少了您再去看不遲。三公子還說,他一會兒就會去廣場上與您會和。”
周晨微笑著謝過程東,接過陽傘。
藍底小白花的陽傘撐起來,在一片驕陽下,宛如一片淡藍色的雲朵,阻住灼熱,帶了一片清涼。
走進廣場,彷彿來到了一片翡翠的世界。大大小小的賭石攤子上,擺滿了全賭、半賭毛料,半賭毛料既有擦開一個小窗賭性較大的,也有從中間一刀切開成兩片的。對於一刀切開的這種料子,周晨沒有興趣。這種料子雖然還有一定的賭性,但內部的情況基本明瞭,有沒有翡翠基本已成定局,繼續賭下去不過是賭翡翠的大小和有沒有裂紋、癬、棉之類,風險是小了,但相應的升值空間也大大的縮水了。
林釋行倒是對這些半明的料子很關注。周晨也不約束,任由他一塊塊看過來。
走了幾個攤子,周晨就感受到一絲活潑的木靈氣,沿著這絲靈氣,周晨看到,三四步外的一個只擺了十幾塊賭石毛料的小攤子。這個攤子毛料少,但毛料的外形都挺奇特。一塊有半米高的毛料,足足有近一噸重,另外幾塊則特別小,最大的一塊也只有橄欖球大小。
這樣的組合,挺像一個雞媽媽領著一群小雞,周晨彎彎唇角走了過去。
一靠近,先前那絲活潑的木屬性靈氣更加明顯清晰,正是從大塊賭石中透散出來的。讓周晨高興的是,另外幾塊小毛料,竟然也多多少少都有靈氣透散出來。
“你這塊毛料怎麼賣?”周晨直接指著那塊大毛料問道。
“二十萬!”賣家一看周晨這麼年輕,穿著也像個學生,後邊還跟著一個年齡稍大點兒的青年和一個老者,就把她當成跟著家長來湊熱鬧的學生,這樣的人多是問價很少買,賣家就有些不怎麼願意搭理,很是懶洋洋的答了一句。
“好,我要了。”
大塊翡翠原石一般很少能出翡翠,即使出一般也只看到花青種、幹青種,極少能夠出高翠。所以,賣主要價二十萬,確實是不算低,但比起毛料裡邊的表現就微乎其微了。周晨很痛快地從阿四手中接過支票本,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遞給賣家。
這個賣家也是識貨的,看周晨拿出的支票最少也得有上千萬存款才能使用的大額支票,立刻把剛才的輕視丟掉,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放好,然後很討好地笑道:“這位小姐,您這塊毛料是在這裡解還是帶走?那邊有我們幾家合租的解石機,正閒著呢!”
賣家之所以如此兜攬周晨解石,一是想和這位出手爽快的女子拉拉關係,二來,若是現在廣場上看毛料的人不算多,若是有人現場解石,也能給他的攤位漲漲人氣。
周晨看看偌大的毛料,一噸多的重量還真不好帶走,就點點頭同意了當場解石。
或許因為有這塊大毛料,賣主這裡不但準備了平板車,連撬棍千斤頂都有。
這塊毛料雖然周晨只需動動意念就能輕鬆準確地移到解石機上去,但現在周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樣的重活兒自然不用她搭手。阿四父子兩個,賣主又從相鄰的攤子上叫了兩個男人一起,先用撬棍掀起石料的一側,再放入千斤頂,等兩邊都用千斤頂頂起,再把平板車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