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過,男人竟紅著眼握著一把刀子衝了出來,只是,身子還未全部躍起,迎頭就撞上了周晨甩出的土牆,悶悶地哼了一聲,軟軟地癱軟在了炕上。
周晨分出一份靈識進入空間,楊陽臥在木屋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手腕被膠帶捆綁著別在身後,一張小臉上淚痕、灰塵、擦傷雜亂錯雜,更加觸目驚心的是,半邊臉漲紅著,腫的老高,顯然是捱了打。
意識一動,把楊陽手腕上的膠帶去掉,周晨再細細地察看了楊陽的身體,確定只是有些擦傷,再無別的傷害,這才輕輕地吁了口氣。
周晨咬著牙,強抑著翻滾的怒氣,用神識託著楊陽瞬移到靈泉,叫來雪晴託著楊陽,使得她身體浸泡在靈泉中,又不至於溺水。交待好,周晨收回靈識,怒火再也不加控制,瞬間爆發。
手臂一抬,炕角和炕下的兩個男人就懸在了半空中。周晨目光一冷,手指輕彈,兩道極細的靈力倏然沒入兩個人的身體。
“啊……噢……”
隨即,兩個人登時被體內的劇痛疼醒,什麼也沒弄清,就高聲哀嚎起來。
周晨一揮手,一個小型屏障將整個小院都籠罩起來,若非她的允許,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邊的人也進不來。而且,除了她之外,屏障內外的人根本看不到另一邊,也聽不到另一邊的聲音。
“說,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少女?”
周晨冰冷的聲音響起,那兩個人體內的劇痛戛然而止,愣了愣,那個摔下炕的男人鼻涕眼淚地哭道:“俺啥也不知道,俺不知道啥綁架不綁架,俺只是花錢買了個媳婦……”
挾持著楊陽躲在櫃子裡的男人則顯得硬氣很多,他橫著脖子,瞪著周晨道:“俺兄弟倆買的媳婦是花了錢的,恁憑啥上俺家裡打人?”
兄弟倆買一個媳婦?周晨又驚又怒,下手再不留情,兩道極細的靈力再次鑽入兩人的經絡,兩個人登時癱軟在炕上,渾身抽搐著蠕動著,彷彿渾身的骨頭都被抽光了。
“哎喲,大俠,俠女,求求恁饒了俺倆小子吧,那媳婦俺不要了,恁儘管帶走啊……求求恁了……”屋門口的婦人被籠在屏障內,自然能聽到屋中的動靜,聽到兩個兒子連聲痛嚎,哪裡還顧得上撒潑耍橫,連滾帶爬地衝進來,伏在地下對著周晨的方向連連叩頭哀求起來。
經濟落後,思想愚昧,卻還至少有一片母子真情!
周晨暗暗嘆了口氣,冷聲道:“饒了他們可以,你告訴我,是誰把這個女孩給你們送來的?”
婦人急忙叩頭感謝之後,這才道:“是山後磨盤村的趙瘊子帶著兩個外地人送來的。”
“他們人呢?”
“他們送下人,拿了錢,就開車走了。”
“嗯?”周晨一揮手,那兩個兄弟的哀號聲猛地大起來!聲聲嘶吼猶如狼嚎!
“大俠,俠女,求求恁,饒了俺兒吧,俺說的句句是實啊,若是俺有一句謊話,讓俺天打五雷轟!”婦人一邊叩首求饒,一邊賭咒發誓地保證。
周晨揮揮手,那邊兩個兄弟猶如斷了氣一般,登時止住了哀嚎。婦人目光一閃,看了看癱倒在地的兩個兒子,隨即又升起了滿滿的驚恐,渾身哆嗦著看著周晨。
“那些人什麼時候走的?往哪個方向走的?”
“夜裡四點多到的,拿上錢還不到五點,立刻開著車往山後去了。俺覺得,他們很可能是去趙瘊子家了。”婦人說完,連連叩首道,“俠女,俺知道的都說了,恁行行好,大慈大悲,就饒了俺娘仨吧……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收了俺老婆子,饒了俺兩個兒……俺即使死了,也會在九泉下為恁唸經拜佛,保佑恁富貴發財吶……”
輕輕地一聲冷哼,婦人一個哆嗦,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狗蛋他娘,那個女人呢?”再睜開眼,婦人看到擠了滿滿一屋子人。看情況,連老帶少,男男女女的,留在村裡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婦人愣愣地眨了眨眼,突然坐了起來。
“咦,他二伯,恁們這是幹啥咧?”
婦人的話讓一群男人有些發傻。這個二伯就是周晨進村時見過的中年男人,他知道狗蛋兄弟倆買了個媳婦,見到陌生人自然心生警惕,立刻跑回村裡糾集了村民們一起趕了過來,卻沒想到衝進屋,就看到狗蛋娘仨都躺在房中,好不容易叫醒了狗蛋娘,對方卻好像完全忘了發生了什麼。
稍愣了片刻,二伯問道:“恁給狗蛋兄弟倆買的那媳婦呢?”
“他二伯,俺啥時候給狗蛋兄弟買媳婦啦,恁快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