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說,這次任務改變了他的命運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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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手裡捏著兩個玉瓶,心中最初的驚駭和恐懼滾滾而過之後,只剩下淡淡的頹然和心灰。
兩個玉瓶中的東西,他已經看過。一個是一顆碧綠如玉的蓮子,另一瓶則是三粒綠豆大小的藥丸,同樣碧綠瑩潤,宛如玉雕。
女子調養身體之物,女子調養身體之物……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自那名保安將玉瓶送到他的手中,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起身追出去。但不過走了兩步,卻又生生地停住,愣在了門口。
既然周晨送了女子調養的藥物,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與歐紅珊的事。那麼,自己還有資格去她面前解釋什麼嗎?
那個女子遭逢男人的背叛才奮而走出家門,拼下這一片天地。她心中最恨之事,曼說是他,就是對周晨稍有了解之人也自然明白。而他卻偏偏與歐紅珊發生了這種事……
越想越是心灰,依據習慣,他不知怎麼地又來到了西郊,來到了那片燈紅酒綠之所……但停了車,他卻沒有進去。
看著那些喧囂繁華,他第一次真正地感到一陣厭惡。
之所以與歐紅珊做出那種事,當真是因為當初的鬱悶無法排解?亦或者,根本就是他多年生活習慣所致?
他習慣了逢場作戲,習慣了來這裡喝酒找女人發洩……
是不是,從開始起,他多年來唯一一次動心傾心,就註定了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送你回西山?還是……”歐紅珊看著南雲臉色灰敗地可怕,只呆呆地盯著手中的兩隻玉瓶,不由地有些擔心。
被歐紅珊這麼一喚,南雲倒像猛然醒悟了一般,立刻把那瓶女子調養的藥遞給歐紅珊,又立即取了一瓶水遞過去:“這一瓶是給你調養的藥,你快吃了吧!”
歐紅珊握著被強塞進手中的玉瓶,驚訝地瞪著南雲的神色。他先前還拿著這兩個玉瓶發呆,卻突然要她服藥,連水都準備好了,顯然是要看著她立時服下去才行,不由又是疑惑又是驚訝。
南雲卻根本沒注意歐紅珊的表情,只把水瓶蓋子擰開,一迭聲地催促道:“快吃了吧,這是最好的藥,對你的身體一定有好處的。”
歐紅珊又看了南雲一眼,卻發現對方雖然與她對面而坐,眼睛卻一直緊緊盯著那隻玉瓶,目光連一絲兒都沒有分在她的身上,心中一黯,有些賭氣地開啟玉瓶,將裡面的三粒藥丸一股腦兒倒進口中。
說也奇怪,這藥丸入口,竟沒有普通丸藥的藥味兒,反而立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甘甜溢滿了口舌之間。而且,根本沒用喝水,那丸藥已經入口即化,隨即流經喉入腹。
不消片刻,原本重墜脹痛的小腹,就升起一股溫暖,彷彿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口正在迅速地癒合著。
然後,這股溫暖漸漸從小腹向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擴散開來,整個人都彷彿瞬間輕鬆了許多。
南雲握著水瓶子,看著歐紅珊把藥服下,又見她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彷彿感受到特別的舒適一般,竟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雖然歐紅珊什麼也沒說,但南雲只看著她的表情也能猜出,她的感受是何等舒逸。
好一會兒,歐紅珊才再次睜開眼睛,不自禁地就感嘆了一聲:“真是好藥啊!”
“當然。她給的……”南雲與有榮焉的說了一句,臉上的笑容還沒展開,就再次凝固。她給的,一定是好藥,但是……
心底驀然竄上來的苦澀,幾乎讓南雲難受的呻(禁詞)吟出聲。他下意識地開啟手中的玉瓶,將那枚蓮子吞了下去。
同樣的入口即化,同樣的舒適無比,南雲感到自己體內像突然燒起了一把火,從胸口直下,徑入丹田,然後,在那裡盤桓了許久,這股灼熱的感覺繼而向著周身擴散開來,在他的奇經百脈中緩緩流淌,灼熱異常,偏偏又舒爽異常。
不知過了多久,遊行在他經絡中的那股灼熱又漸漸歸附到丹田之中,他只覺得丹田如火一般灼燒著,鼓脹著,好像有什麼需要發洩出來一般。
讓張宇退下,周晨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早上七點多鐘,正要收拾一下,再去找慕容��富�鸕氖攏�疵偷靨�揭��簧�ɡ自諼鶻擠較虼�礎�
周晨的動作一頓,隨即臉色劇變,再也顧不得別的,意念一轉,已經到了西郊的某會所外。
只需一眼,周晨就看到那素以低調的豪奢出名的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