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賣主如何,周晨沒心思理會,如今被人認出身份,她心裡懊惱,臉上卻無法表現,微笑著填了一張支票遞給那個賣家,將自己挑的芙蓉種和張宇挑的兩塊一起買下來。叫上張宇就要離開,卻聽那位賣家道:“周小姐,抱歉,是我冒失了。”
“無妨!”周晨雖然不喜被人認出,卻也無法責怪這個賣主。
見周晨笑得親切,那賣主登時緩過一口氣來,腆著臉笑道:“周小姐,那個,您看,咱旁邊就有解石機,您要不要在這裡把賭石解開來?”
去年,翡翠女王在平洲公盤可是颳了一場玻璃種風暴的,整整五塊玻璃種,還幾乎快快都是極品。
‘璀璨星空’,‘極品紫眼睛’……哪塊不是讓人記憶猶新?哪塊不是價值連城?
今天,既然翡翠女王再次出手,那必然又是大手筆。這個賣家也很精明,若是讓周晨在這裡解石,別說解出塊極品玻璃種來,就是普通玻璃種,他這個攤子上的賭石,也能順風賣貴一倍,還得哭著搶著買……
周晨看著張宇抱著三塊大石頭,自己也託著兩塊賭石,確實很不方便,天色還早,陳老爺子去廣州也沒有這麼快趕回來,索性無事,解塊石頭玩玩也不錯。
於是笑笑點頭道:“好吧!就在這裡解開吧!”
那賣主聽到這句話,簡直如聞綸音,搶上一步,將周晨手裡的兩塊石頭接過來,來到他旁邊的賭石攤子上。
那邊本來還有個人正在解石呢,聽到翡翠女王要解石,也顧不上自己的了,立刻把切了一半的毛料賭石挪開,一臉興奮地站在最靠近解石機的地方,靜等翡翠女王解石。
看看呼啦啦一下子圍上來上百號人,周晨也有些無奈。這麼熱的天……
正想著呢,不知哪個有眼力的,跑過來在解石機旁按了一把陽傘。陽光一遮,自然涼爽了不少。
周晨對那人說了聲謝謝,走到解石機後,握住解石機刀柄,按了下去。
她切的第一塊就是那塊貼了皮殼的假毛料,知道不會有翡翠,她也懶得從別處下刀了,直接從賭石中間一刀切下去,毛料不大,不到二十分鐘,毛料被一切兩半。
“垮了?”那個賣家和剛剛在這裡解石的人當了助手,本來還期待著周晨解出塊極品呢,可是沒想到,第一刀居然切出個完垮來,登時愣了。
周晨卻並沒有多加理會,把兩半塊賭石往一邊一扒拉,手上暗暗用上了一點兒靈力,立刻,真假兩層皮殼就分離開來。
“啊,居然是造假的毛料?”
“這是哪個攤子上的造假毛料啊?”
一看這種情況,周圍的人登時怒了。目光紛紛看向那個拉攏著周晨解石的賣家。
那賣家苦著臉,連連辯解道:“不是我,我的攤子上絕對沒有假貨!”
這時,剛剛看到周晨前後買毛料的人也出聲證明:“這塊確實不是他的,是對面那個攤子上的。”
立刻就有人往那邊看,只見幾塊毛料凌亂地擺在那裡,賣家卻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周晨並不打算理會這些,她之所以將假毛料揭露出來,不過是想給購買毛料的人提個醒。
她隨即將後來購買的芙蓉種賭石放在瞭解石機上。這一塊芙蓉種不小,也很規則,周晨只花了半個小時,就把整塊芙蓉種翡翠掏了出來。
從第一刀露出蘋果綠的芙蓉種,周圍的人就大聲地喝彩。
漲了,見綠了,嚷成一片!
到最後,整塊芙蓉種都取出來,周圍的人又:大漲啊!大漲啊!
喧嚷聲震天,周晨卻暗暗冷汗。不過是一塊芙蓉種罷了,至於這麼給她面子嘛?
接著是那塊磚頭料,三面慘白,眾人看了都覺得滲得慌,誰也不覺得這塊料子裡面還能有什麼東西,卻又覺得周晨盛名之下,一定不虛,說不定真的能夠解出塊翡翠來呢。
大家興趣都被提起來了,心裡紛紛猜測著,卻沒有人會想到,這塊最不起眼,花的價錢最少的磚頭料,卻是今天的黑馬!
周晨拿過磚頭料,又看了看,不由感嘆,切了三刀剩下的這一塊,最多也就只有兩公斤了,兩個拳頭大小。當初解石的人若是再多切不到兩公分,就能切出裡邊的寶貝來了。可惜,切了三刀,卻最終把這塊寶貝當成廢物給錯過了。
因為距著裡邊的翡翠太淺,周晨也不用刀切了,直接拿起這塊小磚頭料啟動了砂輪。
天氣熱,這會兒已經圍上來足足近二百人了,這麼多人擁擠在一起,汗味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