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眼中,這一刀就有些像第一刀切垮之後的任意急躁的動作了。
“嗨,你看那位,氣急敗壞了……”漫坎身後有人這樣悄聲議論著。
“哼,氣急敗壞又咋樣?切垮了就是切垮了。一個女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打敗賭聖,實在是痴心妄想!”
這些議論說是壓低了聲音,但憑藉周晨的過人耳力,又怎麼聽不到?就是南雲也是聽到清清楚楚的,不過,他沒有動。
他相信周晨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他相信周晨一定能夠賭贏!
段玉斐這一刀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切完了。漫坎一盆水潑過去,將切面上的泥漿清洗乾淨,然後立刻喊了一聲:“漲了,又漲了!”
“漲了,是芙蓉種啊!”不知哪個也跟著喊了一聲。
不過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另一個聲音辯駁道:“什麼芙蓉種,這明明是冰糯種!冰糯種晴空藍啊!”
眾人扭頭看去,那個囂張的保鏢滿臉驚喜,高興地簡直都快手舞足蹈了。
南雲看了一眼那一幫樂呵呵的人,心裡暗哼,笑吧,笑吧,一會兒,就讓你們哭都來不及!
喀喇!
周晨的第二刀也切完了。楚卡立刻端著水上前把切面洗淨了,卻仍舊失望地發現,這一刀的兩個切面,仍舊都是灰突突白花花的石頭。
南雲嘴角的笑容沒有了,不過,仍舊沒有說什麼。默默地站在周晨的身邊。而,那些楚卡家族的人,此時算是徹底失望了。連續切了兩刀,都是完垮,這塊賭石毛料,看來是沒有翡翠了。完垮了!
這樣,僅僅靠前兩局中解出來的翡翠,周晨想要勝出是不可能了。
“唉,怎麼都是石頭呢?我可是押了一百美刀啊!老婆孩子還等著我拿這個錢回家吃飯呢。”不知誰這麼說了一句。
“你們知道賭聖畢生有多少次勝蹟嗎?”不知誰問了一句,立刻有人上解釋道:“據說,光對賭就勝了有上萬次了。”
“乖乖啊,上萬次對賭勝利?不愧是賭聖啊!”立刻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在漫坎家族的興奮和喜悅中,在楚卡家族的沮喪和失望中,段玉斐又切下了第三刀。而周晨也令人意外地沒有放棄,而是拿起中間那塊絲毫沒有出翠希望的毛料,再一次一刀切下。
因為兩邊都被切了三分之一,中間這一片厚度就有限了,周晨這一刀很快有切完了。還是石頭!
就連南雲也笑不起來了。楚卡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請周晨回來賭礦,是他一力堅持爭取來的。本來家族中就有許多人對周晨不相信,持反對意見,只是因為家族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不得已才同意請周晨來試試。這一來到曼德勒還不到一天,居然就遇上了目前勢力最盛的漫坎家族,還遇上了賭石技能出神入化的賭聖段玉斐,而且,還對賭敗給了段玉斐,這樣的結果出來之後,只怕家族裡那些反對的意見又會高漲起來。到時候,即使他再堅持,也沒有充足的理由支援任用周晨了。
各懷心思之間,段玉斐和又切完了第四刀。而周晨則已經將那塊賭石毛料切的僅剩下最中間不到男人拳頭大的一小塊了。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都道周晨這是不甘心切垮。可是連續六刀切下來,還是隻有石頭,就是神仙來了,也沒辦法了。
說著,段玉斐的第五刀又切了下去。周晨則拿著這塊小小的石頭芯兒,開動砂輪打磨起來。
“哈哈,瘋了,瘋了!六刀都是石頭,居然還不死心!石頭,換上砂輪也是石頭!”那個囂張的保鏢得意洋洋地嘟噥著,心裡則在考慮,他這一次押了一千美刀,賭聖贏了,他那一千美刀就成了五千美刀。
五千美刀啊,他發財了,那麼是不是離開漫坎,自己去找個地方做個小生意呢?或者,接受前兩天他那個剛剛從金三角回來的兄弟的邀請,去那裡做份大買賣,賺上他幾百萬,也嚐嚐百萬富翁的滋味兒。到那時,他要買豪華轎車,住花園別墅,再到雲南那邊找上幾個中國妹子,好好享受享受……嘿嘿!
這傢伙正在做白日美夢呢,就聽得一聲低低的驚呼:“垮了?”
他立刻一個激靈醒過來,急忙聚焦視力向段玉斐手中的賭石毛料看去。就見,段玉斐切的第五刀,竟然也出現了雙面都是石料的情形。
啊,怎麼會這樣?
就聽得漫坎呵斥道:“不過是石皮厚點兒罷了,亂嚷嚷什麼!”
這個囂張的保鏢立刻點頭道:“是啊,就是石皮厚一點,別亂說。賭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