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蕙姐姐好!”楊陽只要樂意,小嘴巴還是很甜的。
那梅若西看著楊陽眉眼彎彎嘴巴甜甜的小模樣,簡直稀罕的不行了,笑嘻嘻地道:“我叫梅若兮,快叫我梅姐姐!”
楊陽眼睛彎彎道:“我還是叫你若兮姐姐吧!”梅姐姐?還沒姐姐嘞。
梅若兮本就沒什麼脾氣,立刻笑嘻嘻答應下來。笑嘻嘻拉了楊陽的手道:“你這身衣服可不行,走,我另一套工作裝剛剛洗了,我帶你去換。”
兩人走過,聽得張蕙狠狠地哼了一聲。
梅若兮對楊陽吐吐舌頭道:“別在意,其實張蕙挺好,就是氣性大一點兒。”
說的兩個小姑娘同時嘻嘻一笑,自去換衣服。
碧遊珠寶公司的店員服裝是仿中式旗袍的套裝。窄袖窄身的上衣,下面是一條膝上兩寸的窄身中式旗袍小裙。楊陽個子比梅若兮稍高一點兒,但少女還沒發育完全,穿上梅若兮的衣服,除了裙子稍短一點兒外,竟然也頗為嬌俏。梅若兮又幫她把馬尾辮散開,綰在腦後。頭髮綰起,梅若兮才想起公司統一發的髮網自己剛剛丟了一隻,現在也沒多餘的給楊陽用。
楊陽卻毫不在意,從揹包裡掏了一會兒,拿出一支木髮簪綰住頭髮。素淡的金黃色木簪,樸素可愛,雕工雖然稍顯稚拙,卻也靈動非常,襯著烏壓壓的發,粉嫩嫩的臉,這麼古板的髮式,竟平透出幾絲靈動之氣來。
自從楊陽拿出那支髮簪,梅若兮的眼睛就是一亮。不管怎麼的,她好歹也在木雕專櫃工作了幾個月了,對幾種貴重木料自然是識得的。這幾支淡黃色的木簪,雖說顏色並不起眼,但一聞到那淡而悠遠的清香,與櫃上剛上的金絲楠木雕花首飾盒可是一樣兒的。一個雕花金絲楠木盒子售價就要幾萬,這幾支髮簪的價值自然不言而喻。雖然喜愛,卻也只能心下嘆息。
她臉上的表情都被楊陽看在眼裡。收拾完自己的頭髮,楊陽微笑著又從揹包裡取出一支金絲楠木簪子,遞到梅若兮面前。
“若兮姐姐,這是我自己雕著玩的小東西,你不要嫌棄啊!”
說著,金絲楠木簪子已經放進了梅若兮的手中。梅若兮本來還要推辭,聽楊陽這麼說,又看她嘟著嘴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推辭的話哪裡還能說得出來,立刻笑顏如花地接了過去,笑道:“姐姐剛才就羨慕的恨不得把你頭上的搶過來呢。還好小丫頭你上道,知道送我一支,我就不搶你那支了。”
一時,兩人笑嘻嘻從更衣室走出來,正好櫃上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選首飾的包裝。張蕙已經拿出了幾個紫檀、楠木、黃花梨盒子,卻被那人嫌棄地挑出一大堆毛病。
張蕙臉上的笑容已經幾乎維持不住,那個四十多歲女人仍舊話語刻薄地挑剔著。恰,此時又有一對年輕的男女拿著一對兒翡翠鐲子走過來,要求配合適的雕花首飾盒。張蕙一看楊陽跟著梅若兮走回來,立刻冷聲道:“你們接待這位太太。”
說完,自笑顏如花地去接待那對年輕人。
楊陽看到那邊年輕女孩兒手腕上戴著一對芙蓉起青根的翡翠鐲子,最起碼值四五十萬,知道那邊選首飾盒子必也不會太差,而這邊的挑剔婦人手裡拿的不過是一個兩三萬的油種喜鵲登梅掛件兒,心下了然,也不多說話,跟著梅若兮走過去。
“姐姐,您這掛件兒是藍青色兒,我看顏色稍淡些的楠木和黃花梨都不錯!”梅若兮的話未說完,楊陽就知道要壞。
果然,那四十多歲的婦人眉毛一豎,盯著梅若兮道:“小姑娘,我是買盒子配我的首飾,不是拿首飾來配盒子,你們一隻盒子卻要賣上萬十幾萬,這不是訛人嘛!”
“你……”梅若兮一聽立時氣的漲紅了臉,幾乎要就跳起來爭執了。
楊陽卻伸手把她止住,搖搖頭示意她不能衝動。不管顧客怎麼挑剔,要是店員與人家吵起來,最終受損的還是店鋪的利益。她們不過是開門做生意,賺錢才是目的。
楊陽微笑著擋在梅若兮身前,微笑對那婦人道:“這位太太,您別誤會,剛才她的話還沒說完。您看這一款,顏色淡金黃色,純天然的棕黑色紋理低調清貴,並且,這種木料的首飾盒,不張不裂,而且您看這雕工夜精細,雕的圖案直上青雲的寓意也好,正好襯您這塊玉佩。”
楊陽微笑著一番解說,那婦人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拿著那小盒子上下內外細細地看了半天,這才稍顯遲疑地問道:“這是什麼木頭?”
“這是最上等天然柚木,材質優良……”說到這裡,見那婦人的臉色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