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景南驍還有可能?”霍清婉笑了一下,語氣裡全是篤定,“如果你被一個你不愛的人趁機迷姦了,你能坦然的和他在一起?”
不但不能,而且……
“我猜,現在顧千尋恐怕恨死了景南驍。要和慕夜白在一起,也是已經不可能。這難道不是一箭雙鵰嗎?”霍清婉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
秦斯藍想了一下,霍清婉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一來,這輩子,顧千尋都恨著景南驍。只是……
一想到他們昨晚的親暱,她就如鯁在喉,心裡更生嫉妒。
“你不要這麼小心眼,我們要做的是一勞永逸。捨不得孩子也套不住狼!”霍清婉似明白她心裡想什麼,“你不是想讓顧千尋痛苦嗎?現在不正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可不是?
剛剛她那副荒涼的樣子,確實讓人側目。可是,原以為會很高興的秦斯藍,此時此刻,卻也沒有多少興奮。
“如果她要告我,把這個罪名扣在我頭上,我會毫不避諱的把你供出來。霍清婉,我們合作結束!”
“你著急什麼?”比起她的激動,霍清婉倒是悠閒自若,“你手裡握著殺手鐧,放心,她根本告不了你。”
“什麼殺手鐧?”
“顧雲蘿!”
秦斯藍一怔。
霍清婉道:“我們是一條穿上的螞蚱,你要把我供出來,你也脫不了罪。與其上法庭要老太太勃然大怒,不如讓顧雲蘿起起作用。”
秦斯藍久久沒出聲,只用力握緊了電話,似在斟酌。
從高爾夫球場走出來,顧千尋發現自己除了醫院,無處可去。木樨在出差,公司今天放假,不必上班。
夜白……
他在上班吧。
從此……他們似乎,真的要成陌路了……
籲口氣,卻散不開盤踞在胸口的陰霾,她攔了車,往醫院去。全程,木然的看著車窗外。
冬天,整個城市,一片灰色……
一如,她此刻的心。
慕中天到醫院的時候,靳雲正在長廊上來回走著。
“慕董!”靳雲上前一步,“慕總的事我沒敢通知董事長和夫人。”
“不必通知她們了,有我在。”慕中天神色沉鬱,“情況如何了?”
“還在做檢查。我送過來的時候,慕總暈在了半路上。”
慕中天眉心突突的跳,眉心擰成一個結。
靳雲嘆口氣,忍不住道:“這次的情況,好像比以往還要更嚴重一點。過來的時候,慕總說……”
她頓了一下,探尋的看了眼慕中天的神色,才小心翼翼的道:“眼前一片模糊,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
慕中天呼吸一重,大受打擊的他身形有些不穩,單臂用力撐在了牆上。
手指彎曲,幾乎嵌進牆壁內。
腦海裡,劃過的是老爺子當年走的畫面。
他不想連兒子也走上這一條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檢查室的門被推開。封教授率先從裡面出來,慕中天和靳雲齊齊上前,“情況如何?”
封接受神色略顯凝重。
“視覺神經已經受到嚴重的壓迫,影響了他的視力。”
“動手術能有幾成把握?”慕中天問。
“成功機率在下降。”封教授不得不說實話,“夜白的身體狀況比較差,動手術前體內的炎症必須消除,等到身體到了最有利的時候,才可以動手術。”
“大概需要多久?”
“這個暫時不確定,得看他對藥物的敏感度。這段時間,他可能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
靳雲道:“慕總不喜歡醫院。”
“現在身體要緊,他知道分寸。”慕中天道。靳雲也就不再說話。
一會兒後,慕夜白被從檢查室緩緩推出來。他的眼,安靜的緊閉著,始終不曾睜開。
到了病房,封教授一直在和他談手術的風險。他只是沉默的聽著,面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不出來是答應手術還是不答應。
這個手術不簡單,生死就在一線之間,要做出決定是需要絕對的勇氣的。
等到封教授走了,慕中天朝靳雲使了個眼色,靳雲便默然的退了出去。
慕中天道:“你的身體情況一天不如一天,你沒有其他選擇。”
慕夜白這才緩緩睜開眼,視線平淡無波的落嚮慕中天,“我很意外今天在門外看到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