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蕭還想說什麼,楊木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門口一起出現的兩個人抓住。
“她們怎麼來了?”她皺眉。
在一旁招待賓客的景青峰也朝她們看過去。
門口前後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霍清婉和秦斯藍兩個人。
見到景青峰盯著自己看,秦斯藍心虛的躲開了視線。
霍清婉拿了香,拜了拜,瞥了眼一旁回禮的楊木樨,哼笑:“顧千尋連回禮都不出現,這未免也太不識禮數了吧?”
停頓了一下,忽然笑開來,“哦,我差點忘了,她剛流過產。也對,剛被人甩,孩子又沒了,這會兒連媽也沒了,這一連串的打擊,要我,我也受不了。”
楊木樨板著一張臉,“霍小姐,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行麼?若是鬧事,這邊直走,謝謝!”
“鬧事?我有什麼事可鬧?”霍清婉滿面得意春風,“只是心情很不錯,想來看看當初風頭無倆的女人,現在是什麼下場而已!是吧?”
霍清婉說到最後,轉臉看向秦斯藍。
秦斯藍沒敢接話,點了香走到了顧雲蘿的遺像前。
怔忡的看著那張黑白照,久久都沒有動。
顧千尋聽到動靜,從一旁休息室裡出來了。
她的視線只是隨意的從霍清婉身上掠過,便緩步走向了秦斯藍。
“媽一直在等你過來,在走之前,還一直惦記著你。”
秦斯藍覺得不自在,咬了咬唇,硬邦邦的說:“我是為了能回慕家才來這兒的!”
顧千尋頓了一瞬。
突然想起慕夜白那天說的‘有他在’。
心抽緊,“他……知道我媽的事?”
“顧小姐,你口中的那個他,現在人在美國。並且,已經和你分手了,你以為,你的事他還會關心嗎?”接話的是霍清婉。
顧千尋心頭沁涼。
她的話沒說錯。
自己居然還在抱著那樣的期待,真有些可笑。
“那你去拜一拜,和媽好好說說話。”顧千尋和秦斯藍說。
事實上,秦斯藍為什麼會來這兒?慕夜白臨走的時候,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若是想進慕家,至少先去看看顧雲蘿。
結果,沒想到,顧雲蘿等不到她來看,已經走了。
“我沒什麼話好和她說的,拜拜就夠了。”秦斯藍依舊淡漠。
“真沒什麼話要說的嗎?”景青峰看不過去,沉沉開口。雙眼銳利的盯緊了秦斯藍,“你是不是欠她一句對不起?畢竟,讓你媽蒙著冤這麼走了,就是你的不對!”
顧千尋不能理解他這句話。
一旁的景南驍也蹙眉,似乎在咀嚼這句別有意味的話。
再看秦斯藍,臉色一變再變。
“我……我……”她連‘我’了兩聲,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景青峰語氣更嚴肅了,“你還欠她一聲‘媽’,如果不想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就應該清楚現在該怎麼做。”
那話,眾人聽不明白,可聽在秦斯藍耳裡自然是威脅之詞。
她雙腿發軟,二話沒說,一下子就跪倒在遺像前。
顧千尋不明白的看向景青峰,景青峰嘆口氣,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如今人已經走了,而賀雲裳也躺在病床上醒不來,即使他有心給顧雲蘿伸冤,也已經無對證。
秦斯藍磕了頭,不敢再在這兒多留,也沒和霍清婉多說一句,狼狽的匆匆走出去。
顧千尋皺眉看著那驚慌的背影,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
“顧千尋,你憔悴的樣子可真沒讓我失望。”霍清婉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高高在上的看著千尋,眼裡有掩不住的幸災樂禍,“今天我是特意來這兒看看你的慘狀。當初兩個揚言非你不娶的男人,現在又都在哪裡?”
顧千尋心裡攪著痛,但面上卻是平靜的,“這裡是靈堂,我不想和人吵架!你走吧,這兒不歡迎你。”
“這種晦氣的地方,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久留。”霍清婉笑了一下,視線突然看向站在一旁,面色清寒的景南驍,又轉回頭和顧千尋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位拋棄秦斯藍,說要娶你的男人,現在好像另有新歡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景南驍下意識看向顧千尋,見她神色平靜,眼神微暗了暗。
他如此激動的反駁,而她……
其實,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我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