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也說了,郝敬不願意離婚要和她見面。而顧國慶和田靜,以今天的心態她也許可以面對,可是暫時不,她的理智和感情並沒有完全統一。
許佳玉期期艾艾的說婚禮的事還有很多,要回家準備。顧冼塵很理解,心裡知道她想給方顯陽騰空間,許佳玉曾罵過她腐朽,佳玉的觀點是,科學研究不應該男人比女人大,從身體的角度應該男人二十女人四十,何況方顯陽只小你幾個月。
方顯陽,這個伴著自己走過青澀年華的男子,也是眾人眼中的佼佼者,可是自己和他做朋友有感覺,戀人?顧冼塵從來就覺得這個命題不成立,她自己也困惑。但是今天看到他懂得進退的舉動,想起他大學的張揚,恍然大悟。
“顯陽,你先送佳玉回家,我在房間休整一下,待會在酒店餐廳請你吃飯。我有話對你說”
“好!”方顯陽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歡喜。
許佳玉臨走欲言又止,看著顧冼塵的微笑突然明白了她的變化從何而來。
原來的顧冼塵雖然心裡藏著事,但是像鴕鳥一樣選擇的是不去面對,自己欺騙自己。今天的顧冼塵,好像成竹在胸,鎮定自若。
她看著滿臉笑意的方顯陽,心生憐憫:她知道,顧冼塵是個看似糊塗,關鍵問題從不拖泥帶水的女人。
聽到門鈴響,顧冼塵連忙擦乾身子換上衣服,休閒褲加上格子襯衫薄毛衫,半溼半乾的頭髮,使勁擦乾。
開啟門:顧國慶!
知道他會來找自己,沒想到這樣快!
“……美美!”
顧冼塵立在門口看著父親:頭髮幾乎全白了。
她心中一酸:“進來吧!”
顧冼塵的態度點亮了顧國慶的雙眼:“美美,……”
“……”停頓良久,顧冼塵絞著手,“坐吧……”
顧冼塵的糾結和溫情自然瞞不過官場商場都浸潤過的人,顧國慶坐下,環顧四周,關切謹慎地說:“冼塵,回來了總要住進家裡。把酒店退了回家住吧。”
說完,殷切的看著女兒,他發現,女兒眉宇間的神態居然像極了安玉潔。
竟然看不下去了,他別開了臉。“好嗎?”
“……,你看這樣好不好,待會兒我還要和一個朋友談一點事,明天我在回家。”顧冼塵想了想說。
“……好!……”顧國慶再一次看向女兒,這確實是君玫的女兒,和君玫年輕時一樣的清麗脫俗,這也是他不願意多和顧冼塵接觸的原因。
可是自己怎麼就沒有多想一下呢?也許是不敢想,也許是沒有足夠的看透安玉潔。
看著顧國慶難得的失態,顧冼塵垂下了眼簾,眼睛微微看向一邊,淡漠地說:“那就這樣吧。”
無聲的逐客令,顧國慶心中苦笑:自己什麼時候落到如此地步。他想起父親,當時他也是這樣對父親說的,父親當時……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做父母都是如此,拗不過兒女。
顧冼塵看著走到門口的顧國慶,雖然老了,仍然是器宇軒昂的風度氣質,怪不得安玉潔死心塌地……
突然想起那張卡,她看著直起身子準備離開的顧國慶,苦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父母對子女的寵愛,原來 自'霸*氣*書*庫'己也有機會體會……
“那個,謝謝你的卡。”顧冼塵去銀行查詢,那樣多的一筆錢,當時她就呆了。
“卡,什麼卡?”顧國慶一愣,馬上又連忙說,“我是給你準備了一張卡,本來想給你,又怕……冼塵,你明天回來我馬上給你。”
顧冼塵心裡一個閃念,“哥哥!”思維就停滯了。
手抄進褲兜裡,看著顧國慶不知說什麼好。
顧國慶沒有察覺到異樣,興高采烈,走出房間後又折回來,搓搓手,居然有些侷促:“美美,你的房間一直都在,要不今天晚上,就回家住吧!”
顧國慶期待眼神和白髮輕掃著顧冼塵的心,顧冼塵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期盼,由己及人,她無法拒絕。
迴避不了的!她聽到自己說:“明天吧!”
“那明天我讓司機把行李拿回家。”一個老人,居然高興得像個孩子。
顧冼塵靠在門上,看著父親的背影,這一刻,遠望著。好像又已經不是小時候記憶中的挺拔偉岸了,那麼君玫或者也叫田靜,她會是什麼樣呢?
樓下的餐廳迴旋著流暢的鋼琴《星空》,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正在如痴如醉的彈著。捧著咖啡,顧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