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停止了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妻子,還是那樣冷清的眉眼,只是這一次那美麗的杏眼已然有了一絲慌亂,不敢和他對視。
……
“這麼豐富,原來做的是散夥飯?”
郝敬饒是想象力強,也不曾想顧冼塵會說出如此寧他無語的話來。
他移開眼睛,不再正眼看顧冼塵,只用眼睛看著滿桌的狼籍,充滿諷刺的,緩緩地,有力的問:“我做了什麼事?嗯,要讓你想到離婚,難道我擔心你一晚上錯了?難道我和你父親到處找你不對?”
所以我拼命吃東西,吃得想吐了,卻不敢和你對話。可是,你父親的事與我何干?何至於牽連到我身上?
冬天總是寒冷的,顧冼塵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從一旁拿出列印好的紙張,伸手遞給郝敬。
“我意已決,這是離婚協議,我什麼都不要,當然,”顧冼塵看了他一眼,“我們什麼都沒有。”
郝敬接過離婚協議,看也不看,扔在一邊。
沒有?那些關心,那些溫暖,那些纏綿……都,在你的心中都沒有嗎?
“為什麼?”郝敬問。
居然什麼都準備好了!
“當我在醫院忙著照顧你父親,儘管不是你的生父,你就在家準備離婚協議?還有這頓散夥飯?”
他不明白,就是城門失火,殃及的也不應該是他!
“沒有為什麼,不是有一句話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顧冼塵覺得,這句話對她自己真是絕妙的諷刺。是啊,反正是不道德,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和郝敬不是為愛而結婚,日子長了,那份習慣會不容易割捨,萬一郝敬後悔……
她不想成為母親安玉潔,也不願意做劉嘉和季春。
“不道德,那你把我當做稻草和我結婚,利用完我就把我甩了,就道德了?”
一天一夜,為她擔驚受怕,為她奔波勞累,看著滿桌子的菜還以為是他的幸福……
他忍不住,終於說出了心中知道的事實。
可說完這句話,他也怔住了。
啊——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是一回事,讓她如何面對?
顧冼塵的小手放在胃部,使勁抓住自己的衣服,鬆開,抓住,又鬆開,又抓住……
不大的空間靜寂得如漆黑不見五指的夜,兩個人都盯著對方,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心咚咚的跳。
……
何必!何必!何必要說出來,讓我如此無顏以對。
顧冼塵聲音很輕,好像怕吵醒過往的一切:“就算我利用了你,可你也享受了你的福利!”
我,給你做飯,給你洗衣,給你打掃房間……
“你——”郝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福利?你把自己當什麼?你竟然說得出口!
剛剛提醒自己冷靜的郝敬,此時怒從心起,簡直想一把掐死她!
“福利?對吧,很好,”他“嗖”地站起來繞到顧冼塵身旁,一把拽她起來:“那就讓我再享受一次!”
為什麼是這樣?
為什麼氣得發瘋,卻又想瘋狂的佔有她?
郝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做,他只知道自己想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和她成為一體。
他想,狠狠地*她……
排山倒海的吻鋪天蓋地的襲向顧冼塵。
這那裡是什麼吻?這簡直就是撕咬,就像是一頭野獸終於抓住了意欲逃出他掌控的獵物。
顧冼塵感到了嘴裡的腥鹹,感到郝敬強烈的*,她無法發出聲音,她迫不及待要呼吸,可是她已被他攻城略池,無法動作,無法思考……
衣服已經不知道是被扯、被撕到那裡去了,只感到身體*在空氣中的冰涼和身體深處爆發的熱望。
顧冼塵被狂亂的手沒有章法的揉捏著,凌遲著,身子又涼又熱,疼痛和激情不期而至,腹部有炙熱在*地頂著她……
招架不住這樣凌厲的攻勢,就算是補償他吧……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顧冼塵就這樣被郝敬的強勢捲進了*的狂潮之中……
什麼時候糾纏著來到的床上?
兩具身體重疊著,交纏著……
顧冼塵陣地失守,大腿被郝敬強勁的分開,郝敬小麥色的身體跪在她身體中間,汗水一滴滴滑下落在顧冼塵身上,他撫弄著她,黑而幽深的眼盯住她,看著她在*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