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前面馬路上一輛車的車門開啟,走出來邱澤宇。
不得不說有的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難得看見邱澤宇穿上商務裝,清貴之氣躍然而出,他幾步走過來,含笑說:“我等你很久了。”
顧冼塵臉一紅:“劉嘉呢?你們不是有事要談嗎?”
“早談完了,本來說晚上請你們兩位學生吃飯,沒想到她有事。對了,你不會也拒絕老師吧?”說完,滿是期待的樣子看著顧冼塵。
顧冼塵是要拒絕的,一來她生性不太喜 歡'炫。書。網'應酬總是固有在自己的世界,二來她現在的婚姻還存續,心裡便抗拒和男人單獨交往。
她可不想惹麻煩,也不喜 歡'炫。書。網'玩曖昧。所以很注意保持距離。但是邱澤宇這樣一說,她反而不知道這拒絕二字如何說出口。
這時邱澤宇已經開啟副駕駛的門,“在北戴河吃了你做的菜還沒有道謝,不知今天有沒有機會讓我表示表示感謝?”
邱澤宇的話真誠而意切,顧冼塵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老師”她想回絕,可是又想起劉嘉,“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她坐上了車。
軟軟的座椅非 常(炫…書…網)舒適,饒是對汽車的品牌再白痴,顧冼塵也知道這不是一輛普通的車。
安玉潔說:當你無法判別形勢時,你就少說話,用沉默讓對方也無法判別你。
顧冼塵閉上嘴觀察著,不知道車子駛向哪裡。
邱澤宇眼光瞥見顧冼塵的一臉扭捏,心裡好笑,“冼塵,喜不喜 歡'炫。書。網'聽故事?”
“還好吧?”什麼意思?
“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有一次和同學聚會,分手的時候很晚了,又遇上了下雨,沒有地方可躲,我就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大巴。車裡面有個黑人司機,他示意我坐一會。我想起許多搶竊的案件,本能地戒備起來,擔心有什麼陷阱之類,便站在門口,沒有往裡面走。黑人司機遞過一條雪白的毛巾,又示意我擦擦滿臉的雨水,我也拒絕了。等雨停了,我說了聲謝謝便走了。回頭看見那個黑人司機一直在微笑。
……
顧冼塵側過頭看著邱澤宇:這是個什麼故事?你想讓我明白什麼麼?
“萬一這個黑人真是壞人……”她知道自己的話不合時宜。
“……”邱澤宇不想解釋,他覺得顧冼塵是故意的。
顧冼塵也不想聽他說話,輕言細語的講解:“不是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嗎?小心點總是好的。”
說罷,有些慚愧。自己,原來 自'霸*氣*書*庫'己的顧慮這樣多,自己的心防這樣重。也許劉嘉說得對,自己就是個裝在*裡的人!
邱澤宇:“……”
不得不說邱澤宇是很懂人的心理的。他並沒有帶顧冼塵去什麼高階豪華的地方,而是帶她去了一個像家的私房菜館。
老闆看見邱澤宇笑著迎上來,剛要說什麼,邱澤宇揮揮手,老闆閉上了嘴笑著點點頭,親自把二人帶到了包間。
房間裡有舒適的沙發、雜誌、電視、音響,甚至麻將,邱澤宇招呼顧冼塵到陽臺上來,這個陽臺寬闊,陽臺的周邊種滿了花。
顧冼塵站在陽臺上,眺望著遠處快要落幕的柔柔的夕陽,久違的溫暖縈繞在心間,她偷偷望了旁邊坐在藤椅上一邊品著香茶一邊看雜誌的邱澤宇,光明磊落。想到自己剛才猜忌的態度,有些感動漫過心田。
也許曾有人也對她這樣用過心,比如方顯陽。可是沒有誰這樣瞭解她內心的想法,哪怕是郝敬。
好像吃什麼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此刻的一切讓她既愜意又放鬆。
把心放下一回又何妨呢?
劉嘉靠在公司樓下咖啡屋的一角,透過玻璃窗,看著邱澤宇帶著顧冼塵坐上車絕塵而去。眼睛便盯住咖啡一直盯到淚珠滾落下來。
她仰頭一口喝掉杯裡的咖啡,很苦澀,就像她的心。原來繁華妖嬈都是給別人看的,那些裝飾豪華的建築剝掉外牆,裡面無一例外都是醜陋的鋼筋水泥。
她來到辦公室,開始加班。對,邱澤宇說得對:不想被傷害,只有自己足夠強大。
按照邱澤宇所說的,劉嘉再一次按照招標的要求核定了產品質量、技術標準、交貨期限……特別是報價。
還有資格的事,她有些焦頭爛額……
但是再困難的日子她都走過來了,這些又算什麼?
正文 52;愛和不愛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