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星空的那一瞬間也就是一個人已逝,在這時候當你向它許願時,都能實現。
許願,顧冼塵很想許個願,求那個小小的胚胎原諒自己。如果這個孩子就是一顆流星,他會不會在我許願的時候覺得我不配呢?
他怎麼可能原諒我,因為我是母親,但我不願意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然而顧冼塵很想說,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你有機會找一個好人家,過幸福的生活……如果我生下你,我給的生活會不會是你要的……
青石板,
板石青,
青石板上釘銀釘,
你問銀釘有多少,
千千萬萬數不清
……
如微風吹過湖面皺了一池的湖水,這突兀而至的兒歌打亂了顧冼塵的思緒。
記憶中什麼時候有了這首兒歌?
誰教我的?母親確定是沒有教給我過,那麼,這首兒歌我怎麼會記得這樣清晰?
媽媽?生我的媽媽嗎?
君玫?
顧冼塵用手託著臉,看著夜空不語,有溼痕劃過臉頰,她很傷心,很傷心……
……
當冰涼的器械穿過身體,一種*的傷心變成淚水鑽進顧冼塵的眼眶。她覺得身體很痛,五臟六腑都好像要被掏出來一樣的痛,不是說是無痛的流產嗎?為什麼還是這樣撕心裂肺!
她並沒有對劉嘉說做人流的具體的時間,當她從手術室挪出來,劉嘉正等在門外。
扶著顧冼塵到觀察室躺好,劉嘉坐在一旁,看著顧冼塵蒼白的臉,劉嘉的嘴動了動,暗自嘆了一口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當天色昏黃的時候,劉嘉載著顧冼塵回到了租的房子。
顧冼塵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食物,劉嘉面對雞湯眼眶紅了一下,堅持替她熱好。
顧冼塵躺在床上想起了安玉潔,有一年她高燒達到40℃,父親在單位加班,是吳阿姨的第一個丈夫揹著她到的醫院,安玉潔照顧著她,給她衝的雞蛋羹,那是她當時最愛吃的……
看著顧冼塵的淚水滑過臉頰滴入湯中,很傷感的樣子。
劉嘉悵然的想:“感情上的事說不出誰會勝誰會敗,男女或會交個平手。但是在身體上,女人一定是受傷的那一個。”
停了停,她勉強自己俏皮而柔和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