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在那個宿舍樓下她是確定要說的,但後來沒有機會說出口,也永遠不會說出口了。
歷史的經驗告訴她方寧森是不會喜 歡'炫。書。網'她的。
有點亂,她甩甩頭,不去理會。打起精神掙錢,還有應付即將到來的考試。
方寧森的電話到了,邀請顧冼塵一起吃飯。
“好。”顧冼塵一口答應。
顧冼塵選的地方,就是魚頭火鍋。兩個人要了一個包間,邱澤宇很開心:“冼塵,你還記得我們最喜 歡'炫。書。網'吃的魚頭火鍋。”
以前每次聚會就在公司不遠的魚頭火鍋店,好像是多少錢一客的包乾制。
顧冼塵微笑:“師兄一直喜 歡'炫。書。網'吃魚。”
“算是吧,”方寧森急於介紹自己,“以前,聽人說吃了魚聰明,我媽媽就特別稀罕魚,那時家裡不寬裕,每次買了魚我媽都捨不得吃,讓給我。後來我考上大學,我媽還說是因為那幾天天天都給我做了魚,所以我有戀魚情節。”
“那師兄多吃點!”顧冼塵張羅著添菜。
看著顧冼塵熟練佈菜的樣子,方寧森很滿足,“冼塵,聽說你會做菜。”
“會一點。”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到你做的菜。”
“呵呵”,顧冼塵停下筷子,靜靜地看著方寧森,方寧森也正期待的看著她。
“冼塵,那束玫瑰是我的真心。”
“師兄,我……”顧冼塵眼神遊離著看向翻滾沸騰的油鍋,那束玫瑰可不如當初的那盒小吃讓人動心,“有機會我和郝敬會請你到家做客。”
正文 59,日記
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方寧森打了一個寒戰,審視地看著顧冼塵。
“冼塵……”
“師兄,這是魚頭……”顧冼塵打斷他的話,給方寧森夾了一個大魚頭。
“你也吃啊!”方寧森掩飾著自己的難堪,也給顧冼塵夾了一個魚頭。
“好,”顧冼塵看著魚頭,抬起臉笑了:她不喜 歡'炫。書。網'吃魚,更不喜 歡'炫。書。網'吃魚頭。
熱氣升騰在空中,顧冼塵沒怎麼吃,方寧森沒有心思吃。
方寧森想起了那本顧冼塵的日記,這是她叫人交給自己的啊,少女初戀的情懷難道這 麼 快‘炫’‘書’‘網’就忘了嗎?
“冼塵,聽說你準備和郝敬離婚!”
顧冼塵一愣:真是壞事傳千里,連方寧森都知道了。
看見顧冼塵不說話,方寧森接著說:“你是不是還記著我?我,其實也是喜 歡'炫。書。網'你的……”
顧冼塵瓷白的臉通紅:這真是,男人是不是都是自我感覺好得叫人無語!
“我看了你的日記,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好在還不晚,你反正要離婚,我們可以從新再來。”
“日記?”顧冼塵震驚得沒顧得上聽他下面的話。
“對啊,你叫李斯羽交給我的日記。”
顧冼塵糊塗了:日記,什麼日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自己不是喜 歡'炫。書。網'寫日記的人,因為能保守秘密的唯一途徑就是沒有秘密。所以,她很會化解秘密,即使是生世這樣的事她都從不動筆書寫心思,只是選擇性遺忘,需要時再從記憶中提取,真忘了,就當沒有發生過。
這不能不說是顧冼塵的一種自我保護,也是她沒有扭曲自己的原因。
但是自己的確寫過唯一的一次日記。
但是,那本日記不是被她沉入了水底嗎?
方寧森看見顧冼塵漸漸鎖緊的柳眉,心地便覺不妙。
“師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此日記不會是彼日記。
“……夜深沉,我靜靜地聆聽自己的心聲,那怦然心動的花開和著風兒的低語都在傾訴:我愛你……”
方寧森說完,顧冼塵通紅的臉煞白。這是她寫在那本日記裡的句子。
初戀時節,那時,那樣的感覺太過美妙,她捨不得忘記,不願意忘記,她的記憶中本來快樂就不多,甜蜜的回憶更是門可羅雀。所以她起了貪念,記了下來,把心交付給日記,經常在字裡行間細細的品味心中甜蜜的憧憬……
現在想來,愛戀的或許不是愛著的那個人,愛戀的只是那樣一種愛人的情懷。
她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古怪,只能在火鍋升騰的霧氣中慢慢平息咚咚的混亂,整(www。87book。com)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