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婚姻是錯誤,糾正它應該皆大歡喜。
她掩飾著失落走到門口,“明天見!”
想到顧冼塵可能的處境,郝敬硬生生嚥下了自己的不滿。他上前拽著顧冼塵:“暫時我不會同意離婚,肖局長說,不排除你會遇到危險!你就住這兒吧!”
“……不用的,我沒事。”
“我是男人。”
真是說不通,不可理喻。男人就會與危險絕緣嗎?
“肖局長,他還說了什麼?”顧冼塵選擇避開離婚的話題。
“可能你知道的,比肖局長知道的情況多。”
“郝敬!什麼有危險?”於在芳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聽到警察,危險警覺地盯著兒子。
“媽,我現在有事,待會兒再談!”
“不行,你不能再和她纏在一起,”於在芳拉住郝敬,壓下聲音:“曉萌怎麼辦?”
聲音雖然小,到底還是讓顧冼塵聽了個一清二楚。顧冼塵恍若回到了小時候,又看到了院子裡那些逗得小朋友大笑的一幕幕。
乘著兩人沒有注意,她快步閃人了。她還不至於演一出狗血的“搶夫記”,飽眾人眼球。
正文 69,驚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等待已經成為了田靜生活的常態,從前是等顧國慶來看叫君玫的自己,後來是等著王勇的病能好一些,再後來等著女兒顧冼塵認自己……
今天,她又在等女兒回家。
其實她不願意呆在這個家裡,這裡不是她的家,顧國慶說住慣了又不願意換房。
顧冼塵不接納她,她只能依附於顧國慶才可以知道女兒的一些點滴。
她常常恍惚,甚至覺得和顧國慶的曾經的恩愛都是那樣不真實。反而是和王勇過的那些辛苦的日子如今回憶起來溫暖甜蜜。
當顧國慶知道顧冼塵回了家鄉,直接去賓館找了顧冼塵,回來告訴她顧冼塵願意回來住時,田靜欣喜若狂。她要去看女兒,被顧國慶攔下了,他告訴田靜他已經通知了郝敬,先讓他們小夫妻談一談。
一大清早就在做準備的田靜望穿秋水終於看見顧冼塵的身影,當她興奮的跑去告訴顧國慶女兒回來了的時候,眼圈就紅了。
顧國慶看著她從心底長嘆。
再次回到這裡,顧冼塵的心是內疚的,有一種偷了哥哥的家的感覺。
安玉潔在信中告訴她,她們是母女和朋友……那麼安玉潔九泉之下知不知道田靜和自己已經鳩佔鵲巢?
說老實話,田靜做飯菜的手藝比安玉潔差遠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是顧國慶吃得很歡,席間他努力地談笑風生,那樣的神色是顧冼塵從沒有見過的。
顧冼塵突然為安玉潔感到不值:那些獨守空房的歲月,這個大家閨秀是不是很後悔?安玉潔流連於那些京劇,一幕一幕地看不厭,是不是因為戲如人生,看著劇中人的悲歡離合,其實是在感懷自己?
那麼,安玉潔算不算現代版的王寶釧?
自己不愧是安玉潔養大的,看著田靜滿臉的柔情慈愛雖然也有貪戀和享受,可到底過了最渴望的時光,就如狼孩一般回不了一個世界。
終於席散,顧冼塵早已經等不及,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
她直接走到顧國慶身邊:“父親,我們去書房,我想找你談點事!”
田靜削蘋果的手一下子頓住,女兒的無視使她心中苦不堪言,不注意刀就滑向了手……
“阿,阿姨……,你的手?”顧冼塵看見了血一急,辭不達意,第一次犯窘。
這一刻,時間鑄就的畫面靜止在田靜的腦海——阿姨!
女兒叫她——阿姨!
她想哭,又想笑!對安玉潔的恨意更甚,刀子劃破手的痛比不上心中的痛:安玉潔在顧冼塵的心靈上打下了烙印,不費吹灰之力,成功的報復了傷害她的人。
顧國慶連忙蹲*子,滿是擔心的責備:“怎麼這樣不小心!”一邊又找來消毒的藥水和創可貼……
在安玉潔的家出演的第三者的甜蜜即興演出,真叫安玉潔情何以堪!
客廳的電話急促的響起,顧國慶拿起電話電話聽著,只聽到他不能置信的聲音:
“不可能!”
“為什麼?”
“……”神色越發嚴峻。
田靜和顧冼塵面面相覷;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打完電話後頹然的放下電話,癱坐在沙發上。
“國慶,怎麼啦?”田靜關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