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時,他的心裡也充滿了從沒有過的欣慰。因為這一次,顧冼塵沒有迴避他,而是讓他加入到了她的生活中。他摟著妻子,叮囑著她,來到了機場。
“顧冼塵”以為一個無關的人在他身旁,喊著妻子的名字。
郝敬側目打量:瘦高的男子,一身清貴之氣,面對著郝敬的打量,這個男子臉上很平靜。
“邱老師!”外公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郝敬很不解的看著他們。
“我叫邱澤宇。顧冼塵的朋友。”邱澤宇面對顧冼塵輕輕一笑,“真巧。”
“是啊,真巧!”顧冼塵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向他介紹郝敬:“這是我丈夫。”
邱澤宇毫不在意顧冼塵的表情,並不看郝敬。因為他已經瞭如指掌。初次交鋒,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的難對付。不過只要是人就有弱點,這一次如果不是安爺爺,郝敬也不會如此容易脫身。
來日方長,他伸出手:“幸會。”
……
進了檢票口,顧冼塵回頭:郝敬一動不動站在那兒,她溫柔的笑了,第一次覺得對不起他,有些牽掛。
郝敬看著妻子的背影直到消失,許多的叮囑和不放心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思念便開始蔓延。他雙手*褲兜,自嘲的搖搖頭: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顧冼塵選擇忽略邱澤宇坐在她旁邊的現實。邱澤宇從空姐手中接過飲料和咖啡放好:“安承嶧對你說了。”
“什麼?”
“郝敬的事是我做的,我還可以做得更多。”
“你——,”郝敬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他?顧冼塵的目光滿是質詢。
“你準備怎麼辦?”邱澤宇拿出筆在紙條上寫。
顧冼塵安靜地看完,不動嘴也不動手。
邱澤宇看著她不理會的樣子笑了。他又寫道:你知道我要什麼,安爺爺一定告訴了你。
顧冼塵看完,仍然不吭聲。
“劉嘉的公司已經快垮了。”邱澤宇一邊寫一邊看著顧冼塵。
“為什麼?”劉嘉只不過是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她的一個朋友,為什麼要趕盡殺絕!顧冼塵憤怒地開口問。
看見顧冼塵終於動怒說了話,邱澤宇心底得意卻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繼續寫道:與我無關。我只是知道這件事後告訴你。
顧冼塵止不住心裡的著急:“告訴我,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難得看見顧冼塵著急,邱澤宇惡趣味的享受著。一切似乎都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他很滿意。
“真的與我無關,她只是把自己當做了聖母。”邱澤宇繼續寫道,“如果你想學她做聖母,來找我,我可以成全。”
還是想逼她。所有的指向都是她。
顧國慶叫她不要去——
“我父親呢?”顧冼塵問道。
“在醫院——”邱澤宇看著顧冼塵猛然睜大眼睛,也不再用筆,連忙說:“不是車禍,是心肌梗塞……”
“你想要什麼?”
邱澤宇無辜地笑了:“這些事真的都與我無關”說完溫情的看著顧冼塵,“至於我想要什麼,你知道的……”
看著邱澤宇清瘦的臉上如雕塑的輪廓,顧冼塵花了眼,她什麼也不想想,閉上疲憊的眼。
到了機場,劉嘉跑上來擁抱住顧冼塵,還是那樣一張燦爛的笑顏,手上的骨頭卻硌著手。象徵憔悴的黑眼圈連粉都掩飾不住。邱澤宇笑著說說自己沒有人接,需要美女捎上一程。顧冼塵看著他狐狸樣的笑容疑心頓起。劉嘉倒是滿口答應。於是三個人一起坐進了劉嘉的甲殼蟲。
在車上,邱澤宇接了一個電話,唔唔唔的不知所云的對白後,就要劉嘉送他去“紅樓”。顧冼塵坐在後座,想起顧國慶,俯身向前:“邱老師,您說我父親在哪個醫院?”
“……”
“……邱老師”
邱澤宇淡漠地說:“這我可沒有問,我怕問多了待會兒有人又以為我做了什麼。”
顧冼塵人下心中的焦躁,這個多變的男人:“你不是說,你知道嗎?”
邱澤宇迴轉身,似笑非笑:“我倒是可以替你打聽,只不過你確定想要知道。”
這是什麼問題,“當然想知道!”
“那好,劉嘉,待會兒顧冼塵和我一起去‘紅樓’,你把她的東西送回家。”邱澤宇不再徵求顧冼塵的意見,直接吩咐劉嘉。
顧冼塵傻了眼,嘴巴張了又合上。
“等我忙完了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