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去偷人,有嘛說不出口的?”沈惜時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去拍個廣告嗎?”
“那你會告訴你家LY,你在XX網站寫小 說'炫&書&網'麼?”
“……你,你戳死我吧!!”
“哈哈,你看吧,你還不是跟我一樣?”
“……”
沈惜時嘆息,總算明白了她家耳朵小姑娘的心情。也許在別人眼裡,拍廣告,寫小 說'炫&書&網',並不算是什麼壞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件好事。比如她家老女人,在單位上班時,就時常貌似“不經意”的跟同事說:“誒,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在網上寫小 說'炫&書&網'呢。”然後,那些對網路小 說'炫&書&網'全無概念的阿姨們就會眼帶羨慕的稱讚道:“誒喲,小沈家的女兒可真出息,還會寫小 說'炫&書&網'呢。”老女人面上無比謙虛的擺手道:“哪裡哪裡。”心裡其實樂開了花。有次吃飯時,老女人還跟自己提起這茬,她當時一口白米飯就哽在了喉頭,嗆了半天才緩過氣來,面上敷衍著她媽:“P大的事,不帶跟人面前炫的啊,小心人笑話你。”心裡頭卻內如尿崩——子啊,讓我SHI吧!我當初是驢T了腦子才去寫那撈什麼子的狗血小 說'炫&書&網'啊,現在鬧笑話了吧,這絕B是報應啊!至於LY那頭,她壓根提都沒敢提過。
每個人在自己喜 歡'炫。書。網'的人面前,總是不夠自信的。總覺得自己不夠好,對自己正在做的事也不太有自信。總覺得沒做出什麼成績時就跟對方說,是一種底氣薄弱的自大與炫耀。想必,耳朵小姑娘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訴她家大叔。
其實魚沫根本沒必要那麼糾結,許暮遠心裡壓根沒介意這事。他以為魚沫在學校裡呆了那麼幾個月,許是認識了什麼好朋友,在同學家玩得晚了,反倒有點替她開心的。覺著這孩子總算像個正常的十六歲女孩,肯交朋友了。先前只能一放學就回家同自己窩著,怕是無聊壞了吧。
轉眼年關將至,大年三十的那天早上,許暮遠接到了莫寂的電話:
“小遠啊,大爺我今天來你家過年,可得好酒好菜的伺候著啊。”
“成,我親自下廚,夠給你面子吧?”
“……別,面子什麼的對我來說,就是那天邊的浮雲啊!您看您那麼矜貴一人,怎麼能讓您下廚呢,還是讓我老婆來吧!”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雜音,然後便聽到一清脆的女音問:“小遠啊,我弟媳婦呢?”
許暮遠朝正下樓梯的女孩招了招手,“魚沫,過來下。”
魚沫踩著海綿寶寶棉質拖鞋啪嗒啪嗒的跑過去,許暮遠把手機遞給她,魚沫疑惑的將手機貼近耳朵,“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立馬響起了一個激動的女聲:“啊,聽到了!聽到了!聲音好可愛啊!”
魚沫囧了,握著手機問道:“你是?”
那邊的女聲終於稍微平靜了些,理所應當的要求道:“叫嫂子。”
許是對方說得太自然的緣故,魚沫順口就喊了句:“嫂子好。”聽到那邊一疊聲的“乖!乖!”才反應過來,覺得不妥。一臉呆呆的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身邊的許暮遠,模樣傻氣的厲害,許暮遠忍不住掐了她一把。小姑娘拍開他的手,嘟著嘴橫了他一眼。許暮遠被瞪得心裡一動,湊過去抬起魚沫的臉便親了下去,順手還掐斷了電話。
小帷把手機遞給莫寂後,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在屋子裡穿來穿去的東翻西翻。莫寂撓了撓頭,“那小姑娘跟你說啥了?你在這傻樂傻樂的。”
小帷從一個沉香木箱子裡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一邊挑揀一邊回答道:“她喊我‘嫂子’誒,誒喲,太乖了那娃。”
莫寂無語,一聲‘嫂子‘把你樂成這樣?你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啊,老婆?看著兀自忙個不停的小妻子,好奇的湊了過去,“你在找什麼?”
“禮物啊。大過年的,又是第一次見面,總得送點啥給人家呀。”
“這是啥?”莫寂隨手撿起了一個白色小瓶子問道。
“合歡散啊。”
“……還真有這東西啊?”莫寂黑線,以往只在武俠劇和種馬小 說'炫&書&網'裡才能見到的東西,如今就握在自個手裡,還真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啊。
“當然有啊,你看啊——”小帷又揀出幾隻瓶子遞給自家男人,“還有‘銷魂丹’、‘七日不下床’、‘皇上不早朝’‘一柱擎天’……”
莫寂聽著那些囧囧有神,卻寓意深刻的藥名,不由撫額:“老婆,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