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二樓的那塊地面上停下,單腳支地。他英俊深邃的輪廓模糊在清晨的大霧裡,健實有力的雙臂對著二樓的某個方向張開。
“魚沫,跳下來!”
有你我不怕
冬季的白晝往往如害羞的處*子,總是要等人們的耐心耗盡時,才肯露出那麼小半張臉來,不若夏日的明快。此時,長夜待去,黎明將至,黑暗退至天幕的邊緣,月亮銷淡了光華,褪成了淺淺的象牙。太陽在雲頭將露未露,大霧瀰漫中,那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單腳立地,跨坐在機車上,對她伸出了雙臂。他用低醇好聽的聲音對她說:“魚沫,跳下來。”
身後似乎有人拉住她的手說:“別跳,危險。”
她拂去那人的手,笑意染上眉眼,眸子明亮若星辰,“他會接住我的。”
然後莫斯便看到這個纖弱卻勇敢的女孩用義無反顧的姿態從二樓一躍而下,墨黑微涼的發拂過他的指尖,還來不及握緊手,便已飄走。女孩身上那件雪紡的裙子被風帶起,她就如一隻斂翅低掠的白鳥,飛向了愛人的懷抱。
樹枝伸展,倦鳥棲息。
直到觸到那人溫熱的身體,感覺到他有力的擁抱,魚沫才敢哭出聲來。
“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
所以,即使畏高,即使是冒著會被鋼筋穿透身體的危險,我也敢往下跳。
“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
所以,這幾天我不驚不懼,不哭也不鬧。
懷抱漸漸收緊,道歉的話語被哽在喉頭。他知道,她不會喜 歡'炫。書。網'聽到這個。笨拙的嘴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話來哄她開心,只能將手臂收緊再收緊。用最有力的擁抱和最無間的距離告訴懷中的人——
我來了。
我找到你了。
我,就在你身邊。
有時候,再多華麗言語,也不及那人的壯闊胸膛能讓你安心。
她和他,都不是善言辭的人。但好在默契足夠,一個眼神便能聽懂,彼此心意。
許暮遠用拇指揩去魚沫臉上的淚痕,愛憐的順了順她的長髮,頭漸漸俯低,魚沫的臉騰的紅了起來。氣息相聞,唇與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