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對我們的恩怨一無所知的無辜女孩。”
許暮遲看到那個他痛恨了幾十年的男人一臉心如死灰的表情離開,開心的無法抑制。他就知道,只有從那個女孩身上下手,才可以將報復的計劃實現,而男人受到的傷害也最深。
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一個眉眼很是靈動秀致的女人走了進來。
“貓兒,你來了?”許慕遲將來人攬進懷裡,親吻了下她的發心:“我今天很開心。”
“我知道。可是……你不覺得對那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了麼?”
“小女生的喜 歡'炫。書。網'能有多久?過一段時間久忘記了。大不了我以後補償她。”許慕遲尚沉浸在報復了許暮遠的快樂中,滿不在乎的回答。
懷裡的貓兒卻苦澀的笑了:“你真的以為小女生的喜 歡'炫。書。網'就持續不了多久麼?”
許慕遲皺眉:“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莫說掃興話。”
“哦。”貓兒乖巧的閉上了嘴。
只是阿遲,一段愛情的持續的時間長短與一個人年齡的大小並無太大關係,只要你確定那真的是愛。
若像你說的,小女生的喜 歡'炫。書。網'又能有多久。那麼,我便不會從十歲那年遇上你,便喜 歡'炫。書。網'你至今。二十年過去了,心意從無更改,而且只增不減。
最諷刺的事
軒敞的客廳裡,燈光明亮,長形楠木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輕飄的淡色霧氣,是撲鼻的香味。明明是很溫馨的光景,卻因為餐桌的對面少了一個人,而始終覺得有點慘淡。
即使世間珍饈皆陳於你桌前,你一伸箸即能食,但左無人陪你飲酒,右也無人附和你對這些食物的讚美,那麼再好的美味,也只會味同嚼蠟。
魚沫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吃飯了,冰箱裡那人以前幫她買的酸奶也快喝完了。大概再過幾天,就會餓死吧。不過她想,也沒有人會在乎的。
人呢,其實是很奇 怪{炫;書;網}的生物。
當一個人傷心時,如果她最CARE的人沒能及時安慰到她,即使身邊再多人噓寒問暖,也只會覺得悽慘如世界的孤兒仔。
你不信?
那麼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時刻——某次,你生病,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給你打慰問電話。你突然覺得自己病入膏肓,快要死掉。其實,你只是重感冒而已。而當時在你身邊,有人給你買藥,有人給你遞溫水,但你卻覺得自己越病越重,好像真的要不久於人世一般。那是因為,你唯一的解藥並不在身邊。
而魚沫現在就是這般感覺。她的解藥已經一個月沒有回過家,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給她打過。
魚沫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和許暮遠會弄成現在這樣。
她還記得那天,本來他們是很開心的一起去看了場她最喜 歡'炫。書。網'的陳生的電影,甚至在無人的電影院裡肆意的接吻,甜蜜如她最喜 歡'炫。書。網'的M&M'豆。然後,阿遠好像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她乖乖的回家等他。那天,她等到很晚很晚,阿遠都沒有回來。後來實在太困,她趴沙發上睡著了。近天亮時被電話鈴聲驚醒,手機那邊傳來駱醫生掩不住焦急的聲音:“魚沫,小遠出車禍了!”
許菟來接她時,一直安慰她說:“小嫂子,你等會見到老大時,千萬別哭……他只是被插得有點奇 怪{炫;書;網},沒多大事的。”
但是等她趕到醫院,隔著玻璃看到被包紮成粽子一樣,全身插滿管子,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的許暮遠時,還是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
許暮遠傷的很重,即使駱子歸的醫術再高,許暮遠的身體機能再好,也整整昏迷了五天。而魚沫就在病床前不眠不休的守了整整五天,無論許菟如何勸都不聽。不願意離開,眼也不敢眨的守著。
第五天晚上許暮遠終於醒過了過來,看見守在自己床前的魚沫,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久久都不放。
魚沫永遠都記得那日阿遠醒來後,就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肯放。他看了她很久很久,眼神專注的有點可怕,一眨不眨的。似乎只要一眨眼,她就會不見一般。慢慢的阿遠的眼底深處閃過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然後他動作輕柔的幫自己揩去了臉上的淚,說出口的話卻比嚴冬的冷雨還凍人。
他說:“魚沫,我們分手吧。”
魚沫,我們分手的。
我們分手吧……
輕不可聞的一句話,魚沫卻覺得頭暈的很,疑心自己聽錯:“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