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出乎預料的表情，葉涵判斷應該是誰也沒有料到的，這個傢伙也沒有檢查出來。
“我陪朋友來，她做引產”
葉涵一看這醫生的古怪表情，生怕他又當什麼歪腦筋，立刻就解釋了起來。隨後在葉涵不耐煩的幾句敷衍後，醫生笑著離開了。
醫生走後葉涵靠在牆壁上發呆；她在想若當初自己也選擇了躺在裡面做手術，那麼今天會是怎樣的情形。當目睹自己竟然產下了兩個死嬰，然後被醫生拿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處理以後，自己真的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繼續享受著自己的青春歲月嗎？而如今在家中一天天長大的光光和棍棍又會去到哪裡呢？
“男人是狗，爬了還有。老孃以後再不為一個男人付出了”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面無血色的曉寧在護士的攙扶下推開了手術室的門。錐心的疼痛使得曉寧的眼線變成了熊貓眼，爆炸頭也更具凌亂美了。顫抖著一步一步的蹭到葉涵旁邊後，曉寧已經痛得齜牙咧嘴，只能大罵男人的不是了。
“就算你能把男人當狗用，但你能把狗當男人用嗎？”
葉涵本以為曉寧會痛哭流涕，傷心欲絕的懺悔自己。結果開口竟然是這麼一句，似乎剛才的手術拿掉的只是人民幣而不是孩子。曉寧似乎絲毫都沒有負罪感，又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葉涵看著她痛得扭曲的臉，冷冷的回了她一句，然後就閉口不言的帶著讓她大出所料的曉寧回學校了。
“包子姐，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啊。我看你在婦產科駕輕就熟的辦完了系列程式”
“你想表達什麼？”
坐在計程車裡，曉寧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雷人的話。葉涵看著她，笑著回了這麼一句。曉寧自討沒趣的吐了吐舌頭，見葉涵不想再多說話，也就捂著肚子專心體會疼痛去了。曉寧忍受著肚子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暗暗在心裡決定，以後說什麼也不會依那些臭男人的了，不戴套不許上床！
把曉寧送到她的宿舍扶著她上床後，葉涵又叮囑了她一番引產後需要注意的事項，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看時間已經不早，葉涵只好拿上書，壓住腹中的飢餓，直接去教室上晚自習了。不過還好有小豆子在，一個電話打過去，小豆子剛好吃完晚飯從食堂出來，及時的在旁邊的小賣部給她買了雞肉卷和酸奶帶上教學樓來當晚餐。
縮在桌子下面吃完了小豆子牌愛心晚餐後，葉涵怔怔的看了看曉寧空出來的座位，心裡真正是百感交集。不知道這個班上像曉寧這樣的女生還有幾個呢？平時下午空掉的座位裡面有幾個也是去了醫院打胎？
晚上斷電後葉涵把書拿到了陽臺上。下午沒去上課，現在得把下午沒背的補回來，才能完成之前給自己制定的每日計劃。背了一半，葉涵真的就感到吃不消了，疲勞得厲害。翻開手機一張張的看著照片，裡面的光光和棍棍比劃著各種表情向她微笑。翻來覆去看了足足十分鐘葉涵才收回思緒，感覺身體似乎被注入了一針雞血，渾身重新充滿了戰鬥力。
燃燒吧，葉涵！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第四十九章 玩笑
“喂喂！哎喲，總算有個電話打通了”
“嗯？大姑什麼事啊”
“囡囡啊，快來秀場街的爵士西餐廳。大姑錢包不見了，快快快！”
葉涵今天的課是一週最多的，好不容易才捱到下午放學。準備晚飯都不吃了，直接回宿舍睡會覺養養精神，好應付晚自習和斷電之後的陽臺夜戰。誰叫她之前玩了那麼多年呢，而且又不是什麼天賦異稟的人，如今當然只能付出比別人多一倍的勤奮來追趕欠下的功課。
世事難料，結果葉涵剛躺在床上就接到了大姑葉曉楠的熱線求助。嘆了口氣，葉涵在被窩裡把內衣穿好，然後強打精神坐了起來穿毛衣。下床後，開啟桌子上乾癟的錢包，才想起把錢都借給了曉寧墮胎。內心掙扎了半響，還是拉開了櫃子把小金庫裡剩下的最後幾張老人頭給放進了錢包。
輕車熟路的繞到了後校門附近；瞅瞅四周沒有巡視的保安，葉涵踩著鐵柵欄，單腿一蹬，另外一腿在身體向上升起的過程立刻搭在了圍牆的頂端。雖然心裡還在為即將奉獻的老人頭肉痛，但身體已經從牆頂翻了出來，一躍就蹲在了街邊。
“看吧看吧，藍中的校風差得很！”
過路的中年大嬸對著同伴指著翻牆出來的葉涵，得意洋洋的論證自己的觀點。眾人一看從牆上跳下來的葉涵，都紛紛指指點點，並且表示不讓自己的孩子來讀藍中絕對不是因為貴族學校的費用太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