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幾天肯定忙,家裡出了一大堆事,他顧不上你!” 桂嫂在床邊坐下,輕言道,“顧小姐,恕我直言,你是哪家的姑娘?”
“你知道這個有什麼用?你又不肯幫我。”我漠然地看著她,動也不動。
“那你和展氏集團的展有航是什麼關係?”她無視我的淡漠,繼續追問。
“你能替我找他嗎?”我問。
“不能!”她一口回絕了,臉色卻很溫和,“你們是親人?還是……戀人?”
我心亂如麻,只是怔怔地看著她,沒有答話。
“我明白了。”她摸了一下我的手,站起身來。
“桂嫂!你到底能不能幫我?”我試探著問道,我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獲救的可能。
“帶信是不行的!”說完,她走出了房間。
“ 帶信是不行的!”、“帶信是不行的!”……我反覆咀嚼著這句話,心裡一點一點地敞亮起來:她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個主意行不通,但其他的忙還是有迴旋的餘地吧?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
我翻身下床,四下打量著,不停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我一定要想個法子,儘快地逃出去!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我在視窗站了許久,一直注意著窗臺下的動靜。連續幾天長時間地在視窗停留,已經讓底下那人放鬆了警惕。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地抬頭望我,而是放心大膽地靠在一棵矮樹旁,背對著我悠閒地吐著菸圈兒。
“顧小姐……”桂嫂拎著開水壺進來了。
待門一關上,我疾走過去,輕聲對她說道:“桂嫂,今天晚上你就幫我,行不行?”
“今晚?”桂嫂臉色微變,放下水壺,走至窗臺四下張望。
“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抬頭了!那支菸剛剛點上,更不會注意到我。”
“好吧!”她輕聲說道,語氣十分堅決。
我迅速開啟衣櫥,將睡袍、大衣上的所有腰帶解了下來。
好幾個腰帶連在一起,足足有兩米多長。我興奮地將其中一端綁在窗拴上,另一端從視窗放了下去。
“你是從這裡下,還是……”桂嫂輕聲問道。
我望了望下面,腰帶離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如果跳下去動靜會很大,就算不弄出聲響,我也不敢擔保能順利繞過那人的視線,畢竟他離牆根只有幾步之遙。
“還是按計劃辦吧!”我堅定地對上桂嫂的目光,她的眼裡也有種大義凜然的堅決。
強按住一顆狂跳的心,我鑽進了衣櫥。
外面的光線漸漸收攏。
在漆黑的狹小空間裡,我的呼吸聲越來越急,我趕緊捂住了嘴。
“來人啦!不好了,小姐逃走了!”桂嫂的聲音終於響起,我聽見房門框噹一聲開啟,凌亂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逃了?怎麼逃的?”有人在外面問道。
我的手捂得更緊,一動也不敢動。
“從窗戶走的!你們看!”桂嫂說。
腳步聲全都移向了視窗。
“他奶奶的!三兒,你是怎麼看的?人都跑了,還好意思吸菸!”
“你們幾個都他媽的過來,全都給我下去搜!人要是跑進樹叢裡,麻煩就大了!”
……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叫罵聲完全平息下來,衣櫥的門猛然拉開了。
“顧小姐,你出來吧!”桂嫂說道,語氣中掩飾不住濃濃的恐懼。
“謝謝啦!”我急忙鑽出來,來不及多說,匆匆向門外跑去。
“但願你能成功!孩子。”
帶著桂嫂的祝福,我順利地跑過了走廊、樓梯,來到一層大門。
開啟一條窄窄的門縫,我小心翼翼地張望,外面只有一個人在遠遠地晃悠著。
“喂!你們找到沒有?”那人往別墅的側面走去,邊走邊問。
“沒有!我在這裡找,你們幾個再跑遠點兒!”後面有人大聲應道。
“要我幫忙不?”看守大門的又問。
“你看著你那邊!”
“我這裡沒事!”他象徵性地回頭望望,還是停在那裡盯著後面。
我瞅準機會,飛快地竄了出去。
眼看著就要跑出大門,我內心的喜悅漸漸戰勝了恐慌。
“喂——,我看見她了!站住!”身後有人叫了起來。
我顧不得回頭,以從來沒有過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