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敲打在聽的人的心裡。
“皇叔快快免禮，來人——賜坐。”雖然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是親眼見到八王爺站在自己面前，皇上的底氣就更足了。
“謝皇上！”
“快快，跟朕講講，皇叔離京這麼久一定遇到不少有趣的新鮮事兒吧！？”坐在龍椅上向前探著身子，皇上一臉興奮的讓八王爺給他講一路上的奇聞趣事。
除了一開始皇上自導自演安排的那一段，自打八王爺走上大殿，他就再沒看過趙太傅一眼。而八王爺就不更不用說了，跟趙太傅本來就看不上彼此。
接下來的對話基本上就與早朝沒關係了，叔侄二人一唱一和，把大殿當成了後花園，閒話起家常來，全然不把身後一干文武百官當回事兒。
換做平時趙太傅早就出聲制止了，不過今天事情有點蹊蹺，為了避免引火上身，他也只好站在那看人家聊得熱火朝天。
“對了，臣這次去番邦，找到了一樣非常有趣的東西！”神秘兮兮的賣著關子，八王爺一邊說一邊在自己寬大的衣袖裡翻找著。
“什麼有趣的東西？”
“就是這個，這叫玉石果~！”知道身後的官員們也都在抻著脖子往這邊看，八王爺特意把手居高，轉過身來讓大家都能看得到。
大家瞪著眼睛瞅了半天，原來八王爺口中的這個有趣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翠綠色果實。
“這。。。有什麼特別的嗎？”從八王爺手中接過‘玉石果’拿在手中，皇上不禁皺起了眉頭。
“呵呵，這東西叫‘玉、石、果’，產自西域乾燥地區，形狀雖如果實，實則是一味藥材。平時看起來雖然和普通果實沒什麼兩樣，但如果在光線充足的地方看，果實就會變得透明，看起來像是青翠欲滴的玉石一般，因此得來‘玉石果’這個名字。”八王爺一邊解釋給大家聽，一邊面帶笑容的用眼睛盯著趙太傅。
“原來如此，那朕可要好好收藏起來了！”
“呵呵，其實宮中應該也有不少番邦進貢來的‘玉石果’，只不過時間久了應該早就風乾了。”說了這麼久的廢話，也該繞回正題上了，轉身面向趙太傅，八王爺盯著他眼睛說到。
“嗯，朕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樣貢品沒錯。”雖然八王爺說過要自己配合，但是並沒有告訴他太多，之前說了那麼多閒話，現在突然繞到貢品上，皇上似乎有些明白了八王爺的用意。。
“趙太傅學識廣博，應該也聽說過‘玉石果’吧？”畢竟讓主角等了這麼久，也該讓他露露臉了。
“老臣未曾去過西域。。。只是在書中略有所聞，今天也是頭一次親眼見到。。。”話題終於扯到他身了，趙太傅不禁暗暗攥緊了拳頭。
“是嘛？可是覺我所知，趙太傅應該對‘玉石果’的用途也非常瞭解才對。”之前齊君豪那邊就已經探明‘醉八仙’的配方藏在趙府，這會兒趙府已經被包圍了，八王爺只不過是不疾不徐的一層一層的揭開他的面具，讓他沒有狡辯的機會。
“還有當年的河堤案與沈府滅門案，趙太傅應該也非常清楚才對。”
“八王爺這是什麼話，‘玉石果’既然是貢品，老臣又怎麼可能輕易弄到手研究呢？還有當年沈尚書一案，老臣也是分明調查，所以對案情有所瞭解並不奇怪。”沒有證據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想引他上套就更別想了。
“哦？那不如先見一個人再說吧！”早就知道他不見棺材不掉淚，八王爺拍了拍手示意大殿外的人進來。
只聽一陣貌似環佩相撞的叮噹響聲，一抹妖豔的紅出現在眾人面前。如此奇怪的裝束，不用看臉也猜得到，除了顧熙塵沒人會做這種打扮了。
原來幾日前他離開齊家堡就是去接八王爺回來，也正因為有他陪護在側，八王爺才能悄無聲息的瞞過趙太傅的眼線回到京城。
走到八王爺身旁，對著當今的天子，顧熙塵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彎腰行了個簡單的禮，隨後便動手拆下自己的頭巾。
一道銀白色的‘瀑布’自頭巾中滑落，拋開他驚人的容貌不說，光是那頭如此詭異的髮色，就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一向冷靜的趙太傅。
“。。。。。。你”相同的髮色，神似的容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和他當年盜取配方時遇到的那個女子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趙太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來你的確認識我母親。”原來這個老頭子就是害母親抑鬱而終的罪人，顧熙塵漂亮的眉眼閃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