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身邊的男孩,彷彿自己的要求是天經地義。
“咦?額……”和夏藍差不多身高的男孩弱弱地抬眼看面前高大的人,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同學感到很畏懼。
夏藍看了看被嚇到的同桌,又看了看邢默將近一米七五的身高,面無表情地指著最後面的位置說:“你的位置在後面,長得牛高馬大的,坐前面會擋住後面的人。”
邢默不爽地皺起眉頭,一把抓住夏藍的手腕往後拖,霸道地說:“那你跟我坐後面去。”
被一路拖著往後走,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用,“笨蛋,放手!”最後夏藍忍無可忍,跳起來給了他腦袋一巴掌。被打的某人先是一愣,而後垂下頭,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夏藍看著他黑漆漆的大腦袋,心裡有點發突,不會是下手太重了吧?不過她也拉不下面子來講和,只能故作氣憤地抱胸站在一邊。
旁邊的同學見狀先是集體安靜了一秒,而後開始議論起來,夏藍不耐煩地抱胸皺眉。這個班上有些是從本校的初中直升上來的,很多都知道邢默的大名,也都知道他帥氣的外表下是蠻橫霸道的性格。而那些不是本校的同學,也或多或少在邢默出現在班上時聽其他人說過,所以看到“文靜”的夏藍對邢默動手,所有人都驚訝地張大嘴。
兩方對峙,江小魚自認為作為兩人的朋友,不能再袖手旁觀。她擺出和事佬的表情,走到兩人中間,勸道:“我說你們也差不多一點,怎麼一見面就又吵?”
“他神經病發作,我只是幫他治治。”夏藍冷言冷語。江小魚被噎得說不出話,她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夏藍變得越來越毒舌了。
“哼!”低著頭的邢默總算是抬起頭,他憤恨地哼了一聲,突然跑回前面去拖夏藍的桌子。桌角摩擦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也把夏藍心裡的一點愧疚不安帶走。
“額……”江小魚無語,她看了看夏藍快要抽筋的額角,選擇了明哲保身。撤出危險區後,她果斷跑去搬救兵。
秦柯過來的時候,夏藍和邢默正一人扯著桌子一邊拔河,她走過去掰開兩人的手,說:“別鬧了,就要上課了。”
“是這小子犯渾,我也沒想跟他鬧。”夏藍見到秦柯馬上放手,臉色緩和不少。邢默見狀心裡更是不爽,不過對秦柯他還是和氣的,說:“我只是要跟小長輩坐一起。”
“你們距離太遙遠,不適合,別勉強。”秦柯無奈地搖頭,語重心長。
“額……”夏藍和邢默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夏藍頓時囧了。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回來唸書,甚至還因此和媽媽吵了一架,就是為了能和你們一起,你們竟然這麼點小事都不體諒我……”邢默沮喪地低下頭,威風凜凜的獅子頓時成了惹人憐惜的小白兔,所有人眼睛脫框了。
江小魚嘴角抽搐,心想你丫的是不是演技太好了?她還來不及感嘆,就看到前一刻還寧死不屈的夏藍踮腳摸摸某人的大腦袋,柔聲說:“好,我們坐一起。”那模樣堪稱大白兔。
為什麼是大白兔?因為大白兔是小白兔他媽!
於是某獅子又成了乖狗狗,跟在大白兔後面搬桌子拿椅子,忙得不亦說乎。
江小魚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原來夏藍的弱點是母性氾濫。
第一節課的老師進門後被嚇了一跳,教室後面那對不協調組合讓他的思維停頓了三秒,而後才恢復正常,開始上課。
“別太寵著他哦,不然到時候就有的你煩的。”下課後,江小魚趴在夏藍桌子上,斜眼看旁邊矇頭大睡的邢默。
夏藍將滑落頰邊的髮絲撥到耳後,撐著下巴微笑著說:“什麼寵不寵的,我只是對小孩子的撒嬌沒轍而已。”
“咦——是麼?”江小魚將臉埋進臂彎,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什麼一樣盯著夏藍。她覺得比起邢默,夏藍的樣子更像是小孩子,當然這是指的外貌。
“對了,今天最後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聽說要選班幹部,你有什麼想法不?”話鋒一轉,江小魚說起班幹部選舉,“我聽說楊佳佳想要做班長,陳忠康想做學習委員。”
“女生的你知道很正常,男生的你怎麼也知道?莫非~~~”夏藍指著她故意打趣。想來不住校還是不好,訊息都不靈通。
“切~~~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好不好!”江小魚拍開她的手,翻個白眼說:“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打聽這些訊息的,好心沒好報!”
夏藍見她鼓起臉生氣,連忙討好道:“好啦,別生氣了,中午請你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