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報道她一個字都不敢漏過,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讀。可上面都只是一些車禍大致情況的報道,並沒有太多關於賓利車車主的訊息。倒是有幾張關於那輛幾乎可以報銷的車的圖片,每一張都觸目驚心!
徐依可心急如焚,坐臥難安,他到底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可是她一時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可以得到他的訊息,更何況她和他現在已沒有任何的關係,她的擔心再不能理所當然,明目張膽的!
她自己當時被馬峻護在身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撞擊力,只是車前窗碎裂的時候,迸射進來的玻璃割傷了她的頭皮和下意識擋起來的手臂。都不是太嚴重。
她向臺裡請了假,跟爸爸媽媽說要留在醫院看馬峻的情況。
徐媽媽看她沒什麼大礙,道:“這是應該的,要不是馬峻,你都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等下到馬峻的病房裡,有禮貌一點,見到長輩,叫得甜一點知不知道。”
徐爸爸道:“那你把粥喝了,爸下午再過來接你。”
她胡亂的點著頭應和這,等徐爸爸徐媽媽一走,她就趕緊下床。
她先去樓上病房看馬峻。就像媽媽說的那樣,馬峻沒有生命危險,可也傷得不輕,頭上,胸口都嚴嚴實實的裹著紗布,臉腫腫的,而起腿骨斷了,勢必要在醫院躺上一陣子。
病房裡圍著他的父母和他奶奶,他媽媽和奶奶都坐在床沿直流眼淚。徐依可覺得自己就跟一個罪人似的,要不是為了保護她,馬峻也不至於傷成這樣!而且她隱隱約約的總有一種不可理喻的念頭,覺得陳墨陽那樣不依不饒的追逐著馬峻的車,或許是因了她的緣故,她也勸自己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可總忍不住想到這種可能。
馬爸爸先看見了她,道:“依可,你醒了,快進來。”
她點頭,進去,一一打招呼:“叔叔,阿姨,奶奶,馬峻怎麼樣了?”
馬爸爸道:“早上醒過來一次,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腿上的傷比較嚴重。”
馬爸爸拍拍馬媽媽的肩膀,示意自己的妻子把位置讓出來給徐依可。
徐依可覺得馬峻的媽媽看她的眼神並不是很友善,她也能理解,哪個做媽媽的不心疼自己的兒子,怪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徐依可坐到病床邊上,伸手去觸控他頭上的紗布,層層裹著的白紗還透著血跡。她想起他毫不猶豫撲過來的那一幕,那樣堅決的保護著她。
馬爸爸勸道:“依可,你不用太擔心,也不是多嚴重。這小子復原能力強,不用多久就能下地蹦躂了。”
馬媽媽把臉一橫,不滿的道:“這還不嚴重?那什麼叫嚴重!我好好的兒子,結果躺在這裡命都去了半條……”
“行了,你也別埋怨了,這能怪誰,就是運氣不好了點。”
還是馬峻的奶奶說話有分量,道:“都別吵了,你讓馬峻怎麼休息。”老太太看了看徐依可,道:“你就是我們家馬峻說的那個女孩。”
徐依可也不知道馬峻在他家人面前提了什麼,只好含糊的應著。
老太太拉著徐依可的手:“福大命大,福大命大,過了這一劫,以後你們就都會順順當當的。”
徐依可見病房的氣氛並不是很好,尤其是馬峻的媽媽從她進來開始就沒怎麼正眼瞧過她,她待著也尷尬,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並沒有回自己的病房,而是準備到一樓的護士那裡去打聽情況,剛走到大廳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周落潔。
她狂奔過去,叫道:“周經理,你等等。”
周落潔停下來,見是她,道:“徐小姐,你怎麼出來了,趕緊會病房休息。”
徐依可搖頭:“我沒事,他呢?他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周落潔嘆氣:“傷得不輕,胸骨斷了兩根,頭上縫了十幾針,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疤,車子毀成那樣,能撿回來一條命算不錯了。凌晨的時候倒醒過來一次,可能太疲憊了,沒幾分鐘又昏睡過去。”
其實那一次醒過來他也只說了一句話:“她有沒有事?”
等到周落潔告訴他,徐依可沒事,他就又閉上了眼睛。
徐依可面如死灰,牙齒緊緊的咬著唇,聲音帶著顫抖,道:“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大礙,就是撞到腦部,就怕日後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面前還不清楚,還要再一步詳細的檢查才能確定。”
徐依可恍惚的點頭:“那你好好照顧他。”
周落潔道:“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