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了下去,摸了摸口袋,大拇指還要往裡面探一探,感覺到了火機後,這才又緩緩地抬舉著,往嘴裡面伸入。字為討厭的看著這噁心的一幕,滿腦子邪念,卻怎麼也找不到什麼更加惡毒的詞語,真想對他進行一場滿盈惡語的攻打。
擦了擦鼻孔,卻是一坨黑色的,粘附在手背上。他終於忍耐不住了,自己先倒噁心自己。趕忙扔下手中的傢伙,反覆的擦拭了起來。只拿眼瞅一瞅老貓,沉浸在自己的衛生工作當中。卻突然瞥見了那上下兩片翻動的唇,突然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在大腦裡恢復了起來。再一看時,便確定了許多。是的,他想想了牛的屁眼來。那牲畜在拉屎時,便常常要先下蹲後面的兩腿,爾後極講究的豎起尾巴來。接著便是如同剛才那貓爹的兩片嘴唇一樣,只不過屁眼處要先抽搐著,卻又是要往四面的方向縮緊,才極嚴肅地,往外面擠出黑色的肥料來。並且在最後拉完時,仍然要先抽搐著,並且從四面的方向往裡緊縮,直到擠掉最後一點搭在屁眼上的屎,這才緩緩地收起窩著的雙腿。其實,不僅僅牛,就是雞,鴨,狗,豬等等,幾乎所有的牲畜都是這樣的,當然,這也包括貓了。
他還是坐在那兒,屁股似乎不是被釘住了。看起來他的屁股瘦,而且尖小,本身就極像一枚釘子。而且釘了又釘的,便只有愈釘愈深,而且愈緊了!
“這屁股的坐法是不是與涉世深淺相關呢?”字為懶得理會,心理上的獲勝,已經使他有些飄飄然的,心裡又開始氾濫了。比那天摸了小尼姑的油膩的頭後,自從受了惑便很輾轉的阿Q,還要反側,矛盾著,卻又無不刺激得很,便又往非非處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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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這種時候,中年的閨土是很講究的,魯迅請他入坐時,但卻只是斜鑑著屁股。而終於極有規矩地,定要喊了一聲“老爺”。
也有紅塵中的煙花女子,見了老主顧或者二少爺之類的人物,是定要瞅著人家的雙腿的,屁股一定要左右地扭一扭,爾後才能怩怩地坐下去,要有泥鰍入泥那般精緻,擠得人家舒舒服服地,那才有賺頭。難怪古今有“坐懷不亂”之說,原來這一坐的目的,就是要亂人情懷,效果就是要引人入勝,並且要能夠“十年一覺揚州夢”,致使別人依依不捨,流連往返。
更有精明世事者,藉著別人的屁股來發財。不過如今,這已成為一大行業,名能正言能順了,然而那也終究是人體的行為藝術,美其名曰“走秀”。在此自是不敢放言,只有稍加點綴。不過,愛美之心,皆而有之。不光是人吧。走的人更是神采飛揚,火辣登場。看的人不無傾倒,但更多的,是想著那扭動起來時,多麼火熱的身姿。
不僅如此,說到屁股上,這除了坐法很有考究之外,坐椅坐騎更是不容忽視!
神話中坐虎坐獅子的,自然要比坐牛坐馬的神通許多,幾乎已經算得上是廣大而無限了。但比起坐龍騎鳳的,其地位又是要相差甚遠的。而且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當然,神仙是想象中的怪力。但出於現實的需要,應運而生的轎車,便有了級別的劃分。就是飯局中,連敬酒都得有些名堂,不懂事的時候,便要虛心的學學,不然是要犯錯的。該敬誰,先敬誰,怎麼敬,敬多少,一般是不好明確的,但學習過哲學的人,卻能夠自信一點,畢竟那有關數的積累與質的飛躍,是能夠猜測到的,這就是度的現實規律了。
現實中的把握,是令人心跳催人奮進的,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自是不可予以的凡人夙願。皇上有龍椅,龍榻。古今中外,歷朝歷代,因這一造設而苦心經營,蒐括民指民膏的,又有多少是非橫生!況且,助其為虐者,又何止千千萬?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一千古奇嘆,不正是埋怨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嗎?如此,就連伯夷叔齊之人,不也是“普天之士,莫非王臣”了?所以,與其空口的叫不食周粟,倒不如來個痛快的了斷,但死是行不通的,包括首陽山背後的石洞,那也是周朝聖上的。周王到底英明,不食商粟是因為商王無道,才只好供給天下蒼生以周食了。不然,這傷死慘亡的,又何止千千萬?
然而,山賊草寇也是有交椅的,恐怕連睡椅也都要分出個一二三四等,佔山為王,便只有狂舞干戈。下榻之賓,更顯光宗耀祖。甚至連今天的靠椅,轉椅,睡椅,等等雜如牛毛的象【炫|書|網】徵,不也是得有些仁智之見嗎?儘管繁似葉枝,但總會有人巴望著,能夠往那下面去避避雨的。一人得道,雖不能雞雞犬犬盡昇天,但蔭妻護子,定然綽綽而有餘了。
古今一名利,枉盡凡人心。叫人寒心的是,古者“沽名釣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