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嗝。媽卻還是一個勁地勸著,一會兒又往他碗裡趕著。魚啊肉的,一股腦兒的掀過來,蓋滿了他的碗。像是剛從沙漠裡僥倖逃脫出來的狼,雖然對風暴的恐懼使他仍有餘悸,但草原的舒坦,卻給予了他足夠的滋養。“噝哈噝哈”地吞嚥著,老大一海碗,連沫帶湯、全給灌了個精光。只剩下滿頭滿腦的淋漓大汗,粘附於額前,搭在臉頰上,掛上頸脖,喘著粗氣,望著她們傻笑。她們也看著字為,露出滿意而欣慰的笑來。
“再來一碗吧?”媽試圖接過碗去,想再添一碗給他。
“不了,你們自己吃吧。”字為放下碗筷,看了媽一眼。舒舒服服的,接連地打著飽嗝,左手垂在腿側,右手摩挲著滾圓的肚皮。
“姐,你什麼時候再下去啊?怎麼這次回來得這麼突然啊?”
“嗯。沒事做了,又急著想回家來看看。至於麼嘛再下去,這就得看具體情況了。怎麼了?你想我什麼時候走了?呵呵……”姐故意顯出不信任的表情,防範地盯視著。
媽解下圍裙,緩緩地收拾著桌上的殘渣,好好地抹淨了桌子。才將一摞碗一下子全抱走了,廚房裡接著傳來開門的聲音。
“腳長在你身上,我能捆著不成嗎?”
“腳是在身上長著,可是它還得受大腦的控制啦。什麼時候想走就走吧,這就是具體問題了。你啊,卻說捆腳,言歸正傳後,不就是要趕我出門嗎?嘻嘻、呵呵……”姐抹著嘴巴,輕輕地笑著。
“瞎說,哪個說大腦受具體問題控制?大腦又不是木頭,長著是用來分析具體問題的。”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