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寧月在想什麼,可他甚至連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到樓下後,蘇靜堯停了車子,沉默著,甚至沒有偏頭去看寧月。寧月抿著唇角,也沒有吭聲。車廂裡很安靜,但也沉悶。蘇靜堯指尖動了動,微微側過身體,伸手從褲兜裡掏出煙盒來。捏在手裡,卻沒有進一步動作。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拿出煙,沒想過要抽,但煙這種東西,就算只是捏著,彷彿也能讓人忘記煩悶。蘇靜堯輕輕閉了眼睛,再睜開,側過頭看向寧月,艱難地開口道:“寶寶……”
他忽而又住了口,望著寧月,神情閃爍不定。可是寧月的眼睛卻是純淨的,微微仰起頭,眼裡有乖巧和無辜味道。蘇靜堯喉結動了動,眼神攸然轉黯。當他手指攫住她下巴的時候,心底不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寧月以為他要吻她,可是他的手指卻從她下巴滑落,在碰觸到她背部的時候,一個使力,將她緊緊圈入懷裡。
寧月顯然被嚇到了,愣愣地半趴半跪在他懷裡,良久都僵硬著身子。蘇靜堯心裡本來是有些煩亂的,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不覺就被她逗笑了。他氣息在她耳後根、脖頸處噴薄,灼燙的感覺四處蔓延,寧月只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又是赧然又是窘迫。
蘇靜堯親吻她,貼著她肌膚,低聲喃喃道:“寶寶,對不起……”
寧月僵了下,雙手緩緩環上他腰身,像是在無聲地跟他說:沒有關係。
蘇靜堯不禁微微笑起來,他的寶寶可真像個天使,是他的天使,總能讓他恢復平靜。他措辭一會,低聲開口道:“我剛剛回會場……是去找Kelly了。”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變得更加僵直,他安撫似地輕拍她後背,低柔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剛剛蘇唯問我有沒有在會場上見到熟人,熟人是指蘇氏的律師,從舊金山過來的。你知道,這個拍賣會是Kelly主辦的,被邀請的賓客名單一定會經由她的手,並且最後的請柬也會由她親自發布。”
寧月沉默幾秒,從他懷裡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