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聯姻我見得太多了,我大哥就是因為……不提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北劍門和海霧派聯姻,也能提高北劍門在武林中的地位。”
段皓看得出來,程霍心裡是很不好受的,只是強壓著這麼說而已。段皓心裡特別的反感,這和政治聯姻有什麼區別,總是犧牲別人的幸福,換取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利。
入夜,段皓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裡想著,自從來到北劍門,看到的人、見到的事,感觸頗多,也難怪姐姐說江湖險惡,人心相悖。這幾年來,在神座峰上,認識的人沒有幾個,可是與他們的心事和之間的一系列情感纏繞在一起,真的是無法弄明白,也看不明白。
數日過後,商伯傲召集門下所有弟子到大殿為商雪送親。段皓和程霍一道前往火嶺堂大殿。一路上,段皓看到程霍的樣子十分的黯淡憂傷,心道:“莫非程師兄也是喜 歡'炫。書。網'雪師姐的?可憐的雪師姐,做了利益的犧牲品了。”
還未到大殿,就已見海霧派的迎親隊伍排的老長了,侍立成兩列,穿的十分鮮豔明亮,氣勢凌然啊。段皓跟著程霍進了大殿,侍立在不起眼的一旁。段皓朝大殿看去,所有的師兄、師姐都在這裡,連其他三門的弟子也都在,三位師尊和師父一起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客席位坐著的是海霧派的人,左下的是海霧派的掌門,的確是上次商伯傲壽宴來的那位年輕公子。他身後垂立著四位老者,年紀不比商伯傲小。這四位老者臉上骨骼外凸,鶴髮童顏,可見武功修為極高。
商伯傲呷了一口茶,說道:“於賢侄,我將小女許配與你,你可得好生善待於她。”於海生俯身禮道:“是,晚輩一定會好好對待商雪姑娘的。”於海生雖然這麼禮敬,但他後面的四位老者的臉上卻露出了不悅的神色。海霧派雖然比不上北劍門那般歷史悠久,但名聲、名望早已經和北劍門相持平了。剛才商伯傲稱於海生為“賢侄”,自然是將海霧派降了一等,四位老者心中很是不快。
一位老者說道:“我派與貴派結上了這門親事,也算是我海霧派的福氣,以後當以相扶相持,凌駕於武林之首。”商伯傲心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們掌門既然是我的女婿,我北劍門當是你海霧派的長輩,豈容你們和我北劍門持平。這於海生尚未說什麼,那四個老頭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看來真正當家的不是這個年輕人。”
商伯傲心中不高興,卻是強忍著性子。尤伯堯笑道:“我們兩派結為親家,的確是萬福。既然諸位今日都來了,於賢侄,何不在這峰上多盤桓幾日。我神座峰雖不是什麼妙峰,卻也算得上的風水上佳之地,在這裡締結良緣,也當是兩派的相融見證。
於海生背後一位老者說道:“多謝尤掌門好意,只是我派事物繁忙,我等不便在這裡久留。而且按傳統規矩,新婚地點應當是在夫家舉辦,我們也不能壞了先人的規矩。”於海生說道:“是,是,白長老說的是,還請尤掌門和岳父大人見諒。”商伯傲皺了眉頭,這位掌門毫無定奪權,完全受這四人控制,看來這四人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厲害的多。為了兩派聯姻,將女兒嫁的那麼遠,而且又是這麼無用的夫君,商伯傲心裡十分後悔,很不是滋味。倒是李伯進圓場說道:“也是,禮當如此。這不商師兄是愛女心切,想多看看女兒嘛。”
程霍在一旁惡狠狠的嘀咕道:“雪師妹怎麼可以嫁給這樣的人呢?”這話雖然極小聲,可是在一旁的段皓卻聽得真切,看看程霍的樣子,心裡也替他難過。段皓雙目一掃,發現了右首邊的大師兄。段皓看去,大師兄和平常一個樣,表情漠然。段皓心道:“大師兄,你就真的不知道雪師姐的心思嗎,她是喜 歡'炫。書。網'你的,這我都看得出來。”段皓覺得十分可惜,替雪師姐傷心。
這時,從內堂由媒婆牽引著新娘出來了,後面是海霧派派來的八個玲瓏剔透的丫鬟。商雪是由徐琳、商琴扶著,身著錦繡嫁衣,頭蓋花紅,徐步盈盈地走來。徐琳攙扶著女兒,兩眼通紅通紅的,顯然是哭過了。但是在常人看來,為人母親的,嫁女哭婚也是一種習俗了。而商琴看到姐姐這身裝束,卻是顯得很開心,顯然她還不明事理,畢竟結婚也是喜慶的。段皓看著商琴,心道:“師父送走了雪師姐,下一個會不會是琴師姐?”想到這兒,不禁有些失落,不過商琴目前還不到出閣的年齡,段皓心下稍安了些。
於海生站起身來,準備從媒婆手中接過新娘子。突然,商雪自己掀開了蓋頭,一個轉身撲在了白君涯的懷裡。眾人大驚,連北劍門的弟子也都感到萬分驚訝,誰也沒想到會這樣。商伯傲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