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不在我身上,有身份證號可以嗎?”
“行,您說一下吧。”
報上身份證號,吧檯護士給了她兩份病歷單,一份是易霜霜的,一份是易蕭蕭的。
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心中一直牽掛著蕭蕭,他伸手先看了一眼蕭蕭的病例,大致掃了一眼,上面寫著:血型b,雙鼻孔受到重擊流血,及時給予止血治療。
從病歷上看,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合上蕭蕭的病例,林立維又開啟易霜霜的病例:妊娠45天,受到重創先兆流產,現已止住流血,胚胎暫時無異常,可繼續妊娠。
隨意往上一瞟,一排小字突然刺了他的眼,易霜霜血型:a。
a?
他趕緊把蕭蕭的病例重新拿出來看,太陽穴突突跳著。
b?
易蕭蕭的血型竟然是b,就算再不懂醫學,林立維也應該知道,b型血的人,怎麼可能給a型血的人輸血?
怎麼回事?到底哪裡出了錯?
他的大腦一陣陣激盪,這件事他必須,必須,必須,要查的一清二楚。
他不禁臉色森冷下來:“小姐,我想問,易霜霜或者易蕭蕭的血型是不是弄錯了?”
“先生,我們是一流的私立醫院,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你看,這裡她們兩個每人在檢查過程中,只要有涉及抽血的,單子上都會顯示一次她們的血型,所以,這個資料是絕對不會錯的,否則,不可能幾次查血的結果都一樣。”
林立維的臉色更鐵青了幾分,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那……我問你,易霜霜曾因為失血過多,易蕭蕭給她輸過血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嗯?”小護士一臉疑惑,“我看看,按說不應該發生這種事的。”
小護士拿過易霜霜的病例,仔細的翻看一番後笑著說:“先生,您是不是記錯人了?你看,這裡寫的很清楚,易霜霜小姐確實因為受傷流血過多,可是她並沒有輸過血,像先兆流產這種病,主要是為了保住胎兒,胎兒保住了母體也不會有大問題,輸血是沒有實際性意義的。”
小護士微笑著解釋,在如此俊帥的男人面前,她不免還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專業。
可當她抬起頭看林立維的時候,卻發現,林立維的眸子突然充滿了血絲,赤紅一片,如同那窮兇極惡的歹徒,即將要大開殺戒。
小護士嚇得瑟縮身子,後退了幾步。
下一秒,林立維渾身的爆破因子破裂了般,猛得踹出一腳,“轟”地一聲,小護士面前的玻璃吧檯被踹倒,隨之而來的,是“噼裡啪啦”玻璃破碎的聲音。
“先,先生,你,你怎麼了?”
病房裡有人聽到動靜,護士站裡也有人聽到,都探頭出來看,可沒一個人敢出來跟這尊瘟神交涉的。
林立維呼氣粗重,額頭的青筋凸得老,他目光兇殘地看著小護士,說出的話因為太過激動,而略微有些顫抖:“我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否則,我滅了這家醫院。”
他咬牙切齒放出狠話,嚇得小護士渾身一顫,眼淚流了下來:“先生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只要您別發火。”
“三天前,”林立維嚥了口口水,緩了緩太過激動的情緒,“不對,是五天前,五天前給易霜霜治病的醫生是誰?是誰?”
他突然怒喝,他確定,問題肯定出在那位醫生身上。
在他心裡已經猜到了幕後黑手,但他還想知道細節,他就是特麼執拗的想知道單君昊和易蕭蕭,是怎麼在他眼皮底下把戲演得那麼真,騙過所有人,逼他簽了離婚協議的。
想起籤離婚協議那會兒,他快被逼得喘不過氣來了,而原來,竟然只是……他被耍了,他被易蕭蕭和單君昊連手耍了,這口氣,他怎麼能咽得下去。
“快說!”
“是是!”
小護士拿起地上的病歷單,看到上面的簽字醫生後恍然大悟:“這位doctor張醫生,是隨美國醫療團隊來我們這裡合作醫療的,他的醫術很高明,每年都會來給我們傳授醫學知識,那天因為易霜霜小姐的病情比較嚴重,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邀請了doctor張為易霜霜小姐診療,事實證明,他很快就將易霜霜小姐的血止住了,她才能……”
“不要說了。”
他突然打斷護士的話,伸手拿出手機給保護易霜霜的保鏢打了個電話:“阿金,你送霜霜小姐回家。”
掛上電話,他目不斜視地朝外走去。